舊流傳開來。是以知道葉老太太手段的人很多。
何況傳言總會帶些個人色彩,在有些人眼中葉老太太可以說猶如洪水野獸。
很適時的,李珠抖了一下,而且很迅速的將手往袖子裡縮了縮。其實她今日穿的衣服袖子已然夠長,並不會露出她的手,這一個動作卻讓人把視線都集中到她身上。
楊喬宇撇撇嘴,滿眼不屑。他就是看不慣李珍李珠兩姐妹。李家也是名門,封安陽候。雖說侯爺和夫人都去世了,但老侯爺還是在的。
他對這倆姐妹不守著自己家卻跑到葉府去住,還一住這麼多年很鄙視。當然,這也沒什麼,畢竟人家的姑姑可以給她們些教導,他真正討厭的是這倆姐妹平日裡光鮮快樂,可一有事就將悽苦的身世拿出來博取同情。
他有幾個好兄弟還真的吃那一套,偶爾還被兄弟說是無情之人。
嘔……噁心巴拉的!
“你的手怎麼了?快給我看看。”平日裡與李珠交好的太傅的孫女周瑩說著就去拽李珠的手。
本就有心給人看,李珠當然不會用多大的力去抵抗。
削的平平整整的大拇指就露了出來。
李珠乾笑一聲,似乎不好意思一般,“我沒事,沒有受傷。”
“我說今兒珠姑娘怎麼沒有翹著手指走進來呢?”本來坐著的一個姑娘遠遠的瞅著便立即跳起來,黑溜溜的眼裡盡是光彩,“原來是剪了指甲啊。”
說完她還不住的點頭,“不錯,這指甲剪得好,平整的像一刀砍過去一般,又幹淨又清爽!”
李珠當即瞪過去,反正她平日裡就是開朗的,這般表情也不奇怪,她忍不下去了!裝可憐什麼的,太憋屈了!
“郭昭,你什麼意思?”李珠不如李珍心細,但卻喜歡抓人話裡的漏洞,“難道你認為美甲就不乾淨不清爽嗎?”
宮裡的娘娘、公主還有望都的小姐們可有大半都喜歡從頭到腳裝扮自己,美甲當然也是她們的喜好。
郭昭年方十三,雖出身於將門,但聰慧機靈,一下子就聽出李珠話裡下了套。
當即撇了臉,相當不爽,不過一瞬間腦海裡閃過什麼,不懷好意的盯著李珠平整的指甲道:“我可沒那麼說,我說的是你那指甲的切口又幹淨又清爽,不知道你哪得來那好的小剪刀?”
以李珠那臭美的性格絕對不會主動剪自己精心照顧的指甲,再聯想她之前的作態,郭昭敢肯定李珠肯定吃了虧,而且還就是在這指甲上。
所以故意這麼說氣氣她。
的確把李珠氣到了,腦海裡不由的就想到葉非塵那張欠扁的小臉,頓時臉色就變的不好。
李珍立即挽上李珠的手,以免她氣過了頭忘了本意。
李珠咬著下唇低頭,聲音幾乎是從牙齒中蹦出來的:“郭姑娘不愧是將門之後,一下子就看出我這指甲是被人拿刀砍的。”
“啥?”郭昭驚訝的張嘴,也不知道是在笑還是在皺眉,總之表情相當豐富,“真,真的是拿刀砍的?”
李珠不禁又回憶起月兒那利落的手起刀落,心裡還有絲無由的懼意,瑟縮的抖了一下,這一次倒顯得真實了幾分。
“是的,”李珠用食指摩挲著自己平平的大拇指,強笑道,“表妹身邊的人拿的刀很快。”
包廂裡的人也許個別人之間有些看不慣,但到底年紀都還小,平日裡總呆在一起也有些情誼。
而且女子間平時縱然有矛盾也是以溫和的方法解決,動刀動槍是從沒有的事。
所以聽了李珠的話眾人都變了臉色。
只是有兩個人臉色變的有些不同。
楊喬宇是一臉玩味,他往日覺得郭昭就是她見過最野蠻的姑娘,現在看來或許一山更有一山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