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悟空大師的“七十二變”神乎其神,好生讓人佩服。
我撫掌說道:“原來是五哥哥,怪不得會禪宗一陽指,瞧你這副模樣,難道是去做奸細?不過為什麼是本朝神策部軍官?”
狄仁傑笑道:“那是因為魔教此次有吳王聯手,恪殿下部屬了內應在神策軍中,所以才這樣打扮。”
我“哦”了一聲,道:“連神策軍也有人支援吳王恪,李治這下麻煩了,可有什麼訊息?”嘴上問著,實際上懶洋洋的,沒什麼興趣聽這些政事。狄仁傑看我精神不濟,便轉過話兒,說:“秦二哥和羅九弟這會兒在衛戍區,兄弟可來一會。”
我點了點頭,想起羅通前日在白馬寺門口被刺,傷處記得是在要害部位,性命都要怛憂,怎麼可能進宮護衛?疑惑中問道:“九哥的傷不要緊麼?”
狄仁傑道:“說起來真是他的運氣!”說著話,過來拉了我手,“我這會兒不說,來,到他那兒聽聽,你就知道了。”不容分說,拖了我便走。一面對俞玄機眨了眨眼,“俞院長,要一起來麼?”
俞玄機道:“也好,我也正有事要找秦二哥,順便聽聽狄五打探到了什麼訊息?”一邊跟著走,一邊又問:“可曾知會劍院李流雲?”
狄仁傑道:“陸玉沉已佈置人手了,估摸著到晚上行動就可結束。”
我想起一事,問:“這邊主事人是我大師姐麼,那我爹孃在什麼地方?還在跟龐統較量?”
狄仁傑道:“不錯,龐統這邊,沒有鷹七先生怎行?只是辛苦了你娘,京師各派,現如今只知爭名奪利,不顧魔教,非但不幫忙,還在拖後腿,不然這次沒這麼棘手,明王門和隋陽派也沒這麼容易深入長安重地,逼得皇帝都要離京暫避。”
俞玄機皺眉說道:“皇帝離京,卻是件壞事,事前又不知會先生,如不是劍院留有人手,這一番九成宮事變便要輸給了鬼影流。”
他二人邊說邊走,說得熱鬧,這一來扯開了我對阿武的離愁,勾起了我的興致,問道:“鬼影流這次派了誰?我記得這派專事行刺,又喜唱獨角戲,同為魔教流派,怕也合作不好,還能跟吳王恪手下的名門正道聯手?”
狄仁傑搖了搖手,說道:“現在莫說這話,打白馬寺開始,鬼影流就變了風格,也喜合群了,這一來更是麻煩,說起來,這次魔教倒是齊心,反是我白道正派散沙一盤,亂糟糟的沒個頭緒。”忽想起一事,向我說道:“你可記得前幾天對你出手的刺客麼?”
“怎麼?”我愣了愣,反問:“當然記得,捉住他了?”
“不錯,你可知他是什麼人?”狄仁傑道:“這人有雙重身份,仍是彌風劍派門下弟子,神策軍一等武士。”
“白天是軍官,晚上是刺客。鬼影流滲透到神策司了,好厲害!”我喃喃說著,又問:“誰指使他來行刺我?不會是鬼影流宗主吧?”
狄仁傑道:“主使之人,是用錢賣兇,並不露面,但據我分析,怕是有關情場爭風,你那時跟誰家女子走得近?”
“用錢賣兇?”我怔住了,“我本以為是魔教看得起我,才……”想到這,忽然想起那晚是從麗陽公主寢宮出來,難道說是為著做公主的駙馬才出的錢,下的手?如果是這樣,皇親國戚中的貴族後輩均有嫌疑。
“鬼影流做的是殺手生意,除了魔教大事,不為錢很少會用到行刺這招,沒人賣兇,便是天王老子求他,也不會動一根手指。”俞玄機在旁說道,“是誰出的錢,可曾查明?”
狄仁傑遲疑了一下,“這事是我聽劍院金三姐說的,但沒有說賣兇人的名字,也許沒有查獲吧。”
金三姐,便是我三師姐金魚,是我娘“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八大弟子中的一個,排在陸玉沉之下,向來很少露面,在劍院專事搜查,手段陰狠,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