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臉童笑嘻嘻的面對著金記者,金記者手裡捧著一個小球往前走了兩步:“來玩球啊。”
謹慎又大膽的態度像是在接觸一隻吃飽的猛虎。
但她錯了,眼前的詭異遠比猛虎更加危險。
無臉童笑著靠近了金記者,直到近乎貼臉的時候,無臉童才停了下來,就在金記者以為自己的辦法生效時,無臉童突然發出尖銳的嚎叫,幾乎是嘶吼著喊道:“捉迷藏!!我們在玩捉迷藏!!”
金記者大驚失色,等她想要跑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無臉童的巴掌已經打在了金記者的臉上。
旁邊的白曼曼被嚇了一跳,丟下金記者轉身就跑。
並非是她太無情,這本就是之前商量好的,如果金記者不幸被抓住了,或者觸碰了詭異小女孩的底線出了事,白曼曼不能想著去拯救她,而是快速離開這裡。能多一個人倖存總比全軍覆沒要好。
不過這次金記者算錯了一件事,夢魘的發動條件就是獨自一人面對詭異時。
無臉童的巴掌柔弱無力,拍在金記者的臉上都軟綿綿的,就在金記者的表情從驚恐到‘就這’變化時,她發現自己周身的環境變了。
不再是綠意盎然的山林,而是在一個陰暗的廢棄教室裡。
滴答——滴答——
像是滴水一樣的聲音在耳邊迴響著。
金記者立即想起了這裡是哪裡,她的表情變得驚恐,轉身就跑。
夢最獨特的一點就是,哪怕場景變化的毫無預兆,發生的事情毫無章法,人在睡夢中,邏輯分析能力沒有上線,就不會意識到這一切是多麼的不合理,不會發現自己處於夢境中。
就像現在的金記者一樣,她不會去思考自己為何來到了這裡,但她想起了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個廢棄的學校,曾經是她探秘的地點之一。
很多學校都會有這樣和那樣的傳說,但這個躍龍學校廢棄的舊校址卻有著一個真實卻可怕的背景。它建立在萬人坑之上,曾經發生不止一次自殺案,在那之後,學校就總是發生一些奇怪的事。真真假假的訊息混合在一起,經過人們的口口相傳,變得更加可怕詭異。
後來,躍龍學校搬遷換了新地址,舊的建築被廢棄,成為了很多人直播探險的地方。而去探險的人都聲稱遇到了靈異事件。
為了查清這些傳說的真假,金記者帶著助手現場探查,還特地挑選了快入夜的傍晚時分。然後她在那裡看到了一個被懸掛起來,血不斷往下淌的屍體。
所謂的靈異事件沒有遇到,倒是先碰到了一個躲藏在那裡的殘酷通緝犯,當場上演了一場大逃殺,差點死在那裡。
她當時的助手沒有她這麼幸運,人生永遠的停在了那裡。
從此以後,這類地方再也沒去過。那個廢棄的學校也成為了金記者永遠的夢魘。
甚至記者這個工作她都停了一年才得以繼續。
她花了好多年才忘記的地方,竟然又一次重現了。
然而這裡沒有助手,只有她自己在,不,金記者聽到了金屬在地面劃過的聲音。
手持斧子的殘酷通緝犯,也在這裡!
一想到男人用斧子劈開她助手的那個畫面,金記者就怕的戰慄。
她要離開這裡。雖然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進來的,但她一定要離開這裡!
然後在下樓的時候,金記者看到了往樓上走,手裡提著帶血斧子的男人。
現實世界中,直播中的觀眾只看到無臉童將手在金記者的腦袋上拍了一下後,金記者就突然雙眼發直,不動了。而後像是看到了什麼恐懼的畫面,竟是哆嗦的跪下了,整個人倒在地上蜷縮起來,不斷的顫抖。
【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