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久,還是我來請!”
走出辦公樓,迎面而來的輕風吹動著小道兩邊的樹枝,樹葉發出沙沙沙的響聲。
學院裡安靜的只有我們三個人的走路聲,潘教授沒有說話,負手走在前面,整個身形有一種落寞的姿態,襯著清冷的月光,尤其讓人感覺心中發悶,心疼。
這個被人譽為才子,天才的男人,其實並不快樂,在那疏離的溫笑背後,是對世事的冷漠和疲倦。
或許,只有這些古老的書籍,裡面不朽的故事,才能激起他如火的激情。
胡真走在我的身邊,很意外的他沒有說話,也是靜靜地看著潘教授的背影,金色的頭髮隨著風擺動。
我們對望一眼,皆看到對方眼中的沉重。。
胡真說的中國餐館,現在已經關門了,很正常,現在都已經半夜了,街上也沒有幾個人影,只有偶爾提著酒瓶唱著不知什麼歌曲的醉漢,在街上晃盪。
潘教授帶我們直接去了行道里的一家酒吧,這家酒吧有一個奇異的名字:“等待!”
這家酒吧位置並不是很好,比較偏僻,而且我也沒有去酒吧的習慣,比起酒吧這種嘈雜,灰暗的環境,我更喜歡家裡的陽臺。
進了門,居然沒有想象當中那種酒味和煙味,倒是帶著某種檀香的味道,有點像是印度香。
酒吧裡比較灰暗,只有吧檯比較亮,這會酒吧裡並沒有多少人,比較安靜,只有隱隱地竊竊私語聲。
我打量四周,覺得這家酒吧的老闆,還挺有品位的,整個酒吧的裝飾都透出一種竹子清俊的氣質。
來到吧檯,潘教授似乎跟這裡的老闆很熟,年輕的酒保跟潘教授親切的打著招呼。
“這些日子在忙什麼,怎麼都很少見你過來?”酒保不用潘教授說,便很快的調了一杯酒,推到他的面前。
看來潘教授當真是經常來這裡,胡真要了一杯血腥瑪麗,聽這名字都相當的可以。
至於我,我可沒有這麼好的胃,喝酒對於我來說是個苦差事,我可不想第二天摸著很痛的頭,捂著胃出胃藥。
說起來,面前這個年輕的酒保還真是長得俊,挑起酒來動作優美,看起來也是一種享受。
不過,肚子實在太餓,我望向潘教授,他正在端著酒杯,輕輕地啜飲。似乎感受到我目光裡的意思,他柔聲道:“餓壞了吧!”聲音柔的像是春天的風兒,讓我心跳都快了一拍。
他對酒保說:“我這學生餓了,你準備些吃的過來,先記著帳,下個月一起來給!”
“好嘞!”年輕的酒保爽朗的應聲,同時湊過來,看著我問道:“這位美麗的小姐,你想吃點什麼?”
我還沒說話,胡真就插口過來:“來點中國菜吧!”
年輕的酒保望向我,我點點頭,暗忖這個胡真怎麼這般無禮,其實胡真也算是極為有才,才幾天的功夫,居然能讀懂一些文言文,更聽說他的畫作曾經在悉尼開過畫展。
酒保看了一眼胡真,又看了我幾眼,笑道:“原來二位是一對,還真是郎才女貌啊!”
我一下尷尬了,忙搖頭表示不是的,我現在可沒有找男朋友的打算,雖然胡真也不錯,還挺有幽默感的,可並非我喜歡的型別。
“你可以叫我尼克,歡迎常來玩!”酒保爽快的說著,我含笑點頭:“尼克你好,我叫蔡曉朵……”
他下去了一段時間,在上來的時候手上端著兩盤菜,神奇的是居然還有一碗米飯,顆顆米粒,飽滿而充滿香味。
光是聞已經知道有多麼好吃了,本來就是餓的前胸貼後背,聞到這香味,我吞吞口水,簡直想直接搶過筷子,大塊朵頤!
這兩盤菜一道是糖醋里脊,還有一道是宮保雞丁,全部都是我最愛吃的菜餚,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