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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進入無我狀態也不用閉上眼睛,閉上眼反而會孳生雜念,這種感覺就像汽車空檔滑行,也不用熄火兒,把檔摘下來就行了。

雖然是初次嘗試,吳中元卻並不感覺生澀,因為這種方法三胡已經完整的轉移給了他,包括施展的技巧和所需要注意的問題。

他現在連淡紅靈氣都夠不上,憑藉自身並不強大的第六感,所能感知的範圍只有十幾米,只能一邊緩慢行走,一邊搜尋感應。

不管什麼做事情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感應搜尋也是一樣,使用第六感會大量消耗人的精力,很容易疲憊,好在沒走出多遠,他就感應到了非常明顯的活物兒。

活物兒在右邊的草叢裡,離他約有十米左右,察覺到活物兒的存在,他沒有立刻放箭,而是凝神感知那活物兒具體是什麼,感覺這東西是最難以掌控的,越是刻意,越是不準,他感覺草叢裡藏的應該是隻兔子,但射中之後拎出來的卻是一隻山鼠。

人得善於反省和總結,這次之所以產生了誤判,主要是因為自己在感知的同時摻雜了主觀臆斷,說白了就是在他看來兔子藏在這裡的可能性大,任何摻雜了主觀臆斷的判斷都是不客觀的。

這隻山鼠個頭不小,足有三斤多,但個頭兒再大它也是隻老鼠,對於老鼠,他是本能的排斥的,可是他實在沒有精力再做搜尋,而且篝火也不能長時間無人看護,最終只能把那山鼠給拎了回來。

回來之後,往篝火裡添上木柴,又試了試那年輕女子的鼻息,雖然微弱卻還算平穩。又摸了摸她的手,還行,不是很涼,要是涼可就不樂觀了。

然後開始收拾山鼠,開膛破肚,斷頭去尾,用洞外的積雪擦洗乾淨,插上了棍子,但是這東西實在是面目可憎,眼下還沒有餓到那個程度,猶豫過後沒有立刻炙烤,又送到洞外的積雪裡凍起來了。

大量失血之後是需要少量補水的,但病人不能喝冰水,得喝熱水,火倒是現成的,雪也是現成的,但沒有燒水的容器,思慮過後出去砍了根碗口粗細的樹幹,用白日搶來的匕首將其中間挖空,裝上積雪自火上炙烤,這種作法也能將水燒熱,但燒開是不可能的,而且燒好的熱水還有木頭的氣味。

暈死過去的人是不能吞嚥的,餵水得一點一點的喂,餵急了會嗆到她,折騰半天,終於餵下了半碗。

這時候應該是凌晨三四點鐘,吳中元睏乏交加,身心俱疲,實在是撐不住了,但又怕睡過頭篝火熄滅洞內的溫度會降下來,於是就將木柴自篝火處堆積到了自己躺臥的地方,長度約有一米左右,篝火燒過來之後,他就會被烤醒。

沒過多久,他就被燙醒了,此時外面矇矇亮,天上又開始飄雪花了,收拾好火堆,他又去試那年輕女子鼻息,沒有好轉的跡象,呼吸好像更微弱了。

燒好熱水之後,再度扶起那年輕女子想給她餵水,伸手之後卻發現年輕女子的後背很涼,他雖然一直在為山洞升溫,卻忽視了年輕女子始終都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山洞裡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給她鋪墊,無奈之下只能把衣服脫下來給她鋪上了,但他只有這一身衣服,給她鋪上,自己就會凍的受不了,沒辦法,只能出去尋找樹枝幹草,乾草也不容易找,大部分都被雪水打濕了,一上午沒幹別的,就忙著烘草鋪床了。

不但鋪了個厚厚的草床,還堆積樹枝做了堵擋風的矮牆,山洞的洞口太大了,不能讓冷風直接吹到她。

有事情做,就不會胡思亂想,吳中元雖然忙碌,卻不再似昨天那般空虛了,哪怕再沮喪也總得接受現實,不能沉浸在對現代的留戀和回憶裡,現代再怎麼美好,也回不去了。

他吃的最後一頓飯是昨天的早飯,現在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想把山鼠烤了,想了想又不捨得,萬一再找不到其他食物怎麼辦,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