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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邵敢懷因為世孫的身份,這一輩子都沒離開過西北,就連離開庸城的機會都很少,更多的是在聽郭湛安講述西北和桐花縣的風情。
“你們兩個聊得倒是起勁,”邵老將軍當仁不讓地在主座上坐下,又說道,“不必拘禮了,都坐下吧。都在聊些什麼呢?”
邵敢懷從小就和自家爺爺親近,這會兒就笑著搶先答道:“郭大哥剛和我講完京城的景緻,正在說一個叫桐花縣的地方。對了,爺爺你年輕的時候也去過京城吧,京城真的和郭大哥說的那樣,朱雀大街都夠一百個人手挽著手走過麼?如果是真的,京城比庸城要大得多了,那要比庸城好了?”
看著自家一臉嚮往的世孫,邵老將軍心中百感交集,既感傷,又有些愧疚——邵敢懷最嚮往的就是各地的風土人情,要不是他世孫的身份,恐怕早就能夠離開庸城,天高地遠地走一場了。
“京城啊,那可是天子所在的地方,自然是庸城比不上的了,”邵老將軍目光投向遠方,說道,“我記得當年大軍從西南凱旋而歸,先皇親自率領百官在殿前迎接我們,還當場嘉獎我們,封我為驃騎將軍,封狄兄為輔國大將軍。那天我和狄兄還自比金榜題名,只覺得這麼多年來征戰沙場總算有了收穫。可惜啊,我年輕氣盛,不必狄兄有先見之明,自以為官拜驃騎大將軍,大司馬也不過是指日可待,就更加奮勇殺敵,恨不得分出十幾二十個分身來,才好不錯過任何一場戰役。倒是狄兄,官拜輔國大將軍後,就鮮少出徵,大多時候都留在京城為各地打點糧草。我曾經還當面嘲笑過他當了官就怕死了,結果最後他戰死沙場,只留下一個女兒,我卻還抱著殘身留在庸城苟延殘喘。”
郭湛安見邵老將軍一個老人追憶往昔,雙目之中隱隱有了淚光,不忍道:“伯公,往事如煙,如今伯公子孫滿堂,已經是不少人所期盼不得的。”
邵老將軍自嘲著笑道:“的確,子孫滿堂,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子孫如同籠中鳥一般,在庸城碌碌無為而不得出。”
“伯公,此外不可再講了!”郭湛安正色說道,“隔牆有耳啊!”
邵老將軍一愣,隨後反應過來:“你說的正是。不過你放心,在這子爵府,你我倒是可以暢所欲言。”
郭湛安見邵老將軍如此有自信,也不多勸,反而起身道歉:“剛才是晚輩失禮了,還請伯公寬恕。”
“無妨,我說了,你在這裡就如同在家一般,不必太小心翼翼。”
邵老將軍多少次死裡逃生,對於這些世俗之禮並不太講究,他見郭湛安說話行事間頗有分寸,又是靠著自己一個人從許州脫身,獨自一人來到庸城,足以見得此子性格堅毅,行事果敢,很是不凡。
他不由想起二十年前曾經與狄將軍欲結為親家一事,當年曾引以為憾,如今看來,說不定倒是能一圓舊夢了。
邵老將軍的性格,面對晚輩從來都是有一說一,他既然動了結親的意思,也就不想再拖了,免得夜長夢多,又被京城的誰給搶了去。
“好小子,可有婚配?”
郭湛安險些咬到舌頭,忙擺手道:“伯公說笑了。”
邵老將軍一喜,說道:“這麼說來是還沒婚配了?哈哈,這是那些京城裡的沒開眼,你堂堂一個探花郎,又是儀表堂堂,可不是最佳的東床快婿嘛!”
一旁的邵敢懷也明白過來了,一邊偷笑,一邊說道:“爺爺莫不是想把大妹妹許配給郭兄弟?”
饒是郭湛安也不禁面紅耳赤:“伯公和邵賢弟不要說笑了。”
邵老將軍更是滿意,笑眯眯地說道:“都幾歲的人了,不必扭捏。我只問你一句,你可有婚配,心中可有人沒有?如果兩個都沒有,那我的大孫女不管是年齡還是家世都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