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的第一次通商中換去的棉衣裡夾在棉絮,還有他們換到的五支人參裡,有兩支是藥水泡出來的,他們部落裡頭有人差點就因為這人參病死了。”
李紹錦心中一慌,下意識地想要撇清關係:“誰說就是從集市上換回去的?我看是那些塔韃人故意誣陷的。”
謝秉哪裡清楚這些,自從李紹錦來了,郭湛安明哲保身,和塔韃有關的事情一點都不沾,他謝秉也有樣學樣,平時對於這些事情都是繞著走的。更何況,李紹錦可不願意別人對他指手畫腳,根本沒想過要請謝秉或者郭湛安來商議,現在所有的章程全都是他和兩個幕僚關上門討論出來的。
他聽明白了,李紹錦這是鐵了心要撇清關係,不管事實真相究竟如何,他是絕對不會承擔責任的。
可是,塔韃人現在正聚集在邊境討要說法,如果李紹錦不出面,只怕塔韃人的情緒會越來越激動,最後一發不可收拾。
這萬一出了岔子,他謝秉勢必會遭受牽連。所以,就算李紹錦貴為四皇子,他謝秉為了那頂烏紗帽,也要冒犯皇子了。
“四皇子,先不說他們是怎麼斷定這棉衣和人參是從集市上換來的,現在塔韃人的情緒都很激動,說是我們在騙他們。還請四皇子出面,與塔韃那幾個部落的族長商議對策,免得因為這件事而傷了雙方的和氣。”
李紹錦不悅道:“既然不是從集市上獲得的,那與我有什麼關係?這件事就交給你和西北軍營就行了。我後天就要起身回京,接下去集市的事情就交給你處理,這件事正好讓你練練手。”
謝秉心中苦悶不堪,這燙手山芋他可是一點都不想接,苦笑著又勸道:“四皇子,人家哪裡看得上我這麼個小官呢?還是請四皇子看在許州百姓的份上,出面與塔韃部落的族長們商議對策吧。”
李紹錦心中慌亂不已,怎麼可能答應?當下就說道:“我讓你去商議,你就去。來人,請謝大人出去。”
兩邊的侍衛靠過來,硬是把謝秉架出院子去。
李紹錦打發走了謝秉,對身邊的內侍道:“請兩位先生,還有羽林軍副將過來。”
內侍領命。不一會兒,便帶著那三個人來到書房。
李紹錦揮揮手,讓內侍出去,隨後對羽林軍副將道:“將軍,剛才謝秉來報,說是有塔韃人集結在邊境,意圖不明。我擔心他們想要把我抓去,好威脅父皇。當然了,我的命是不值什麼的,但若是讓父皇因此而向塔韃讓步,我就是歷史的罪人了。所以,這幾日還要辛苦將軍加強守衛了。”
羽林軍副將是個沉默寡言的中年人,李紹錦嘰裡呱啦講了一大段話,他只是點了點頭,回了一聲“是”,就領命出去了。
李紹錦等人走了,這才呸了一聲:“什麼東西!”
幕僚們勸道:“四皇子不必和他一般見識,不過就是個小小羽林軍的副將罷了。”
李紹錦哼了一聲,說道:“要不是看在他是父皇派來的,我不好發作,要不然早把他拉出去餵狗了!”
幕僚們只好又勸道:“四皇子息怒,這人性子就是這樣。他是陛下的心腹,陛下派他過來保護殿下,不正是看中殿下的表現麼?”
李紹錦這才舒服了點:“什麼保護,還不是監視我。父皇也是的,他真以為派點羽林軍我就不敢動作了?對了,那些寶貝你們都替我看著點,別讓其他人發現了。”
李紹錦並不擔心自己收受商人們賄賂的事情會被人告發。一來,這些商人大多都是獨自前來,不容易招人注目;二來,這些商人名義上都是來與李紹錦商議通商一事,就算被人知道了,那也能在皇帝面前圓過去。
就是這些珍寶,可得小心了,絕對不能讓他人知曉。
李紹錦發了一通火,這才和兩個幕僚說清楚情況,怪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