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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玉這才知道,送禮人身份也是很重要的。比如許州幾家商戶派來的,都是他們的大管家,甚至有兩家是親自拜訪,這些人,郭湛安就要親自接待。
還有謝秉,雖然派來的是二管家,但因為是郭湛安的上峰,所以也要郭湛安親自出面接待。
而剩下的,都是身份不夠,由賈歡出面講幾句喜慶的客套話就夠了。
忙碌了一天,等終於送走最後一批送禮的,霍玉覺得自己的臉都要笑僵了。
郭湛安看著霍玉揉著自己臉頰那模樣,笑著問他:“這樣就受不住了?”
霍玉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點頭承認:“太累了,沒想到笑還那麼累,還不如哥哥整天板著個臉輕鬆。”
郭湛安聽了,故意兇他:“你再說一遍?”
霍玉可不怕他,笑嘻嘻地又說了一遍:“哥哥平日裡不就是這樣麼。”說著,霍玉還不怕死地模仿郭湛安平時皺眉頭的樣子。
郭湛安見了,忍俊不禁,伸手揉了揉霍玉的額頭,說道:“好,等今兒個晚上,讓你知道我能有多兇。”
霍玉急了:“哥哥,明天就是除夕了,還有好多事情呢!”
郭湛安斜眼瞧他:“伺候哥哥就不算事情了?”
論起嘴仗,霍玉當然落了下風:“算,算正事。”
郭湛安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到了除夕,再也沒有訪客來訪,郭湛安和霍玉終於能清閒片刻。因為母親的牌位還留在京城郭府,郭湛安只能領著霍玉朝著京城的方向磕頭,下定決心終有一日要了卻母親的遺願——將母親的牌位從京城郭府中接出來,與狄家的列祖列宗擺在一塊。
霍玉和郭湛安相處一年多了,見他這樣子,就知道是想起了早逝的母親。他知道這時候勸不如不勸,所以沒有說話,只是握住郭湛安溫熱的大手,靠在郭湛安身邊。
郭湛安明白霍玉的貼心,也不多說,只是反手緊握住霍玉的手,兩人在這寒冷的冬天相互偎依著,心底則如同火一般暖熱。
過了良久,郭湛安只覺得腹中傳來一陣響動,才驚覺自己和霍玉已經跪了這麼長時間了。
他倒還好,可憐霍玉人小,身子骨又不如尋常人,這時候早就雙腿發麻,只能靠著郭湛安勉強行走。
郭湛安真是又氣又疼,拿來藥油替霍玉揉著發紅的膝蓋,說道:“既然受不住,為何不跟我說?”
霍玉笑著說道:“跪的是哥哥的母親,再多跪些也是值得的。”
郭湛安糾正道:“什麼我的母親,難道不是你的母親了?”
霍玉笑容一僵,有些遲疑地說:“伯母怕是不願意我這麼喊吧。因為我的關係,哥哥都討不到媳婦了,伯母能不怪我我就心安了。”
郭湛安一邊替霍玉揉著膝蓋,一邊正經地說道:“我長那麼大,能替我擋兩回刀子的人就只有你一個。除了你,我娘還能放心把誰放在我身邊?要是她不願意,早就在你陪著我跪的時候下一道雷劈死我這不孝子了。你說,你該不該換個稱呼?”
霍玉心裡頭開心壞了,喜極而泣,拼命忍著眼淚點頭道:“是,有我陪著哥哥,娘在天之靈一定會放心的。我霍玉別的不會,一定會好好照顧好、保護好哥哥的。”
郭湛安擦乾淨手,替霍玉抹去雙頰上流下的眼淚:“好端端的,哭什麼。”
霍玉一把抹去眼淚,帶著哭腔笑道:“沒哭呢,我是在笑,在笑。”
郭湛安見他這樣子,乾脆一把將霍玉抱起來:“你這膝蓋剛擦了藥油,不便走動,我抱你去大廳。”
霍玉下意識想要掙扎,可想起這一年來的種種,以及郭湛安的剖白,原本一直搖擺的心頭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