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理會周遭士兵警惕的目光,頂著旋翼捲起的狂風衝上直升機,蕭大少喊道。
軍用直升機的駕駛員似乎沒遇到過這種情況,望著腰間還揹著一把AK47的蕭大少,他半天也沒考慮好該不該升空。終於,現場唯一瞭解蕭大少背景的指揮官反應過來,透過無線電向駕駛員下達了升空趕往附近基地下屬醫院的命令。
飛機升空,摟著生命氣息越來越弱的顧亞楠,蕭大少緊咬著牙,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位警察同志,我們正趕往附近的野戰醫院,那裡有醫生可以立即實施搶救。”駕駛員看出蕭大少眼的急迫,主動解釋道。
雖然他的許可權不夠,但演戲進行到一半忽然接到司令員直接下達的命令,加掛實彈過來支援清剿毒販的行動。而且接到的是全力保護“臥底警察”,如果毒販有傷害“臥底警察”的能力,立刻開火射殺的不尋常命令。
駕駛員推測,只怕“臥底警察”什麼都是假的。再功勳卓著的警察,司令員也不會罔顧軍地聯合行動的諸多硬規定。裡頭肯定另有隱情。不過軍人就這點好,先天就有極強的保密意識。不該他知道的,他絕對不會主動問。“我們十五分鐘之內就能趕到醫院。”
“十分鐘可以嗎?”此時此刻,一秒鐘,對顧亞楠來說,都能決定生死。
駕駛員擦了把汗。“我盡力。”
揪心顧亞楠的安危,蕭大少第一次搭乘直升機都沒有絲毫的興奮,直到顧亞楠被提早待命的義務兵送進醫療方艙急救,蕭大少才有時間觀察一下週遭的環境。
眼睛隨意掃了一圈,蕭大少就暗暗咋舌。
他剛剛從直升機上下來,身處的,是一個野戰直升機停機坪。雖然條件簡陋,但探照燈照射下,一眼望過去,一架架武裝直升機延伸到了夜色的盡頭。
前方遠處,是裝甲車輛的停放地點。密密麻麻的裝甲車、坦克就像火柴盒一樣,整整齊齊排列。隨便估計一下,不下百輛。
周圍巡邏計程車兵也是全神戒備,再看看遠處連成片的臨時營地,蕭大少暗暗咋舌。
“按理來說是不能告訴你的。但你是老蕭那傢伙的兒子,告訴你也無妨。我們在這裡是參加一次軍區直接指揮的跨兵種聯合演習。演練的是平市失守的情況下搶佔附近山區有利地形擇機反撲。我制定的計劃是先在這兒駐紮看戲,等你爹被敵人活捉之後,再動進攻。”一個頂著將星,稍稍有些贅肉,卻更顯魁梧的將軍和巡邏計程車兵回禮之後,笑著走了過來。
蕭大少嘴角抽了抽,不消說,敢這麼拿蕭老爹開玩笑的,跟他關係肯定不差。瞥了眼他肩膀上,只有一顆星星,蕭大少含笑道:“有膽報上你名字麼,我這就給我爹打電話,轉述你的‘作戰計劃’。”
不出所料,聽蕭大少這麼說,這人急了。“千萬別!老長要是知道了,不得過來把我踩泥池裡悶死。”
蕭老爹十來年前退役時肩膀上就有一顆星星,眼前這人總不會十年都沒升過軍銜吧,以前顯然是蕭老爹的下級。
反應過來蕭大少不過打趣他,並不是真的要告狀,這人眼裡升起幾絲玩味的意思:“不虧是老長的兒子,在我的地盤,還這麼鎮定。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常春山。曾經在你爹手下被折磨過四五年,哎,往事不堪回啊。”
回憶起當年被蕭老爹當畜生折磨的場景,雖然此時已經身居高位,但常春山還是唏噓不已。要不是被蕭老爹折騰怕了,也不會碰到蕭人見這麼個黃毛小子,還自降身份主動自我介紹。
顧亞楠已經被送進去搶救,蕭大少知道,他現在擔心也沒用。能不能活下來,只能看她自己了。“常司令,我朋友現在還在裡頭。”
指了指不遠處的意料方艙,蕭大少語氣很客氣。不管咋說,都是在對方的地方。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