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聶莊幾次,聶莊感恩圖報,烤了幾隻叫花雞給黑雉嚐嚐鮮,結果便一發不可收拾,常常纏著聶莊不放,後來不知咋地一人一豹就混熟了。只要聶莊和黑雉在一起對戒空指指點點嘀嘀咕咕,連天不怕地不怕的戒空都得心驚肉跳。
寺廟後方不遠處懸崖下方是一處兇險之地,惡獸繁多,不乏一些高階惡獸,比起世人評價的精武榜上百位高手其中一些有過之而無不及,而這片兇險林地被人喚作惡獸林。前些年不懂惡獸林林中規矩的聶莊誤打誤撞,不小心闖入那些林中霸主的領域,被追得那叫怎能一個慘字了得,所幸黑雉相救方才撿回一條小命,卻也老老實實地在竹床上躺了半個月。
之後聶莊放聰明瞭,冒著生命危險摸清那些林中霸主領域的劃分界限後,蛇行穿繞對付一些“狹路相逢”的各種惡獸後才得以苟延殘喘地走出惡獸林,不過與其說走,還不如說是爬著出惡獸林的。不是聶莊不想耍小聰明攀爬懸崖而上走出惡獸林,奈何懸崖上有出其不意的戒空老和尚在那死皮賴臉等著,聶莊曾三番兩次爬上去,都是被戒空扔一鞋板給啪地一聲扔在臉上跌下懸崖滾了回去,而後聶莊才算徹底放棄了攀壁的念頭。
這段時間聶莊不知第幾次入惡獸林,今日估摸著是時候回來了。
有句話說的好,說曹*到曹*就到。
靜謐的紫竹林中落滿遍地的枯黃竹葉地上忽然多出了一條血淋淋的痕跡,霎時間血腥味瀰漫,一道衣衫襤褸傷痕血跡累累的短小身影從坡路走上來,他手中正死死拽住一頭類似貂的大型惡獸,惡獸的身軀骨幹扭曲厲害,獸頭血肉模糊,死得不能再死。一雙平淡無波的黑眸絲絲戾氣,眉宇軒昂,嘴角殘留的幹血暗明為了宰殺手中的那頭惡獸可是花了不小力氣。
本趴在破廟門口慵懶曬著太陽的黑雉靈敏的嗅覺嗅到可口的味道之後,嗖地躥地而起,快步踱來,聶莊隨手將手中已死的惡獸丟擲去,黑雉輕輕一躍,張口狠狠咬了下去,便將大型的身軀撕成碎塊,開始享受著美味食物。
早已習慣的聶莊視之淡然,黑雉的品階高低他不清楚,不過從自己開始涉足惡獸林幾次險些喪命卻被黑雉救下隱約可以察覺,惡獸林那些各佔一方的林中霸主似乎有些忌憚與懼怕於它,這就讓聶莊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怎麼戒空臭和尚這麼百挑都挑不出一個好的地方的人,就能讓黑雉甘願陪在他身邊多年,莫非只因戒空當初說的曾機緣巧合下救了黑雉一命?
不可能啊,他自己當初在惡獸林也救下過一隻幼崽玄虎,可後來入林的時候碰上那隻玄虎不僅對他這救命恩人不理不睬,還追殺得自己亂竄,不然也不會落得後來誤入林中一位霸主的領地而差點丟了小命的結局。
難道戒空真人不露相?
真人?
啊呸,一閃過這個念頭的聶莊立即就聯想到平日對戒空的所見所聞。
那畫面,哎喲,聶莊都不想看了。
如果戒空臭和尚真能戒掉迄今為止毛都沒戒成的七情六慾,聶莊就算跪著磕頭喊上一聲真人都沒事。
如果他是高手,那豈不是高手跟大白菜一樣?再說了,真是高手,還會好幾次惹惱了黑雉而被追得一天一夜沒轍?也就只能欺負像他自己這樣的人。
閉眼低頭一拍腦門的聶莊乾脆拋卻那些無謂的想法,瞥見自己腳上那雙前年從柳苑城偷回來的布履鞋已是破了好幾個洞,腳丫子正露在外面,再看看身上的爛衣,小臉苦著,撇嘴自言自語道:“老天,這驢草的苦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啊。”
打算新一年舊一年縫縫補補又一年的聶莊走進破廟,愕然發現戒空臭和尚居然沒在“家”,隨後便跟強盜搶劫一般翻來翻去找針線,最後總算是在腐朽即倒的木樑上找到了一枚繡花針,可礙於破廟光線黯淡,只好到竹林裡找個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