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對著鏡頭笑得一臉幸福。
方逸臣居然把這張照片,藏在了自己照片的背後。
終於找到了證據,柳豔梅的身體瘋狂地顫抖著。
果然,不好的事情被她猜對了。
像是自虐似的,柳豔梅抓起錘子瘋狂地砸牆上的那些相框。
隨著那些相框碎掉,餘婉婉那個已經死掉了,消失了的人不斷地飄落到她的眼前。
餘婉婉從年輕美貌,變成羞怯膽小的黃臉婆。
在最中間的那張古裝少俠裡,居然放著從報紙減下來的,餘婉婉作為場工跟大家一起吃盒飯的照片。
可笑的是,這張曾經被媒體拿來說成方逸臣苛待前妻的證據。現在卻被他小心翼翼地收藏了起來。
再想起,這些年方逸臣很喜歡呆在劇組裡,和大家吃住都在一起,深受場工們的喜歡。
到了今天,柳豔梅才明白這些到底是為了什麼?
柳豔梅突然就失去了全身的力氣,再也顧不得地板上的玻璃碴,一屁股坐在地上。
“為什麼?”她涕不成聲地問著破碎的房子。
方逸臣真的愛過她麼?
還是以愛為名,懲罰她介入了他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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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天馬獎的方逸臣,一臉淡定地走進了如同颱風捲過的書房。把獎盃放在書架的頂端。
“豔梅,你這是怎麼了?阿姨說你昨天就沒吃藥。”方逸臣一臉關切地看著柳豔梅。
“為什麼,你要這樣對待我?”柳豔梅抓著方逸臣的袖子,哭嚎著問他。
方逸臣卻皺著眉頭看著她,然後用手指輕輕地撥開她的頭髮。
“怎麼了豔梅?”他卻沒有任何想要把柳豔梅扶起來的意思。只是任由她坐在碎玻璃上。
“你恨我!你恨我借入了你的家庭,對不對?”柳豔梅卻執意要死掉他臉上痴情的面具。
方逸臣終於不在飆演技了。他面無表情地看著一臉狼狽的柳豔梅。
“我怎麼可能恨你呢?我愛你都來不及了。結婚時,我發過誓的要愛你到死。不管你是不是人盡可夫的賤人,不管你是不是騙子,不管你有多髒。我說過得話這次一定會實現。”
方逸臣說話時很平靜。然而,柳豔梅卻開始覺得毛骨悚然。
“不,我求求你,放過我吧?看在我陪了你這麼多年的份上。”柳豔梅用力地抓住方逸臣的褲子。
“是你自己說的,即使沒有名分,沒有錢也願意跟我在一起的。就算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現在,你終於如願以償了,為什麼要露出這副表情?你應該開心才對。再也沒有人能阻止我們了,我們終於在一起了。就讓我們幸福地生活在這裡,直到永遠。就算死了,我們也會一起下地獄。這世界上一定沒有比我們更相愛的夫妻了。我們就是彼此的真愛,摯愛,你說對不對?”
方逸臣深情款款的表白,柳豔梅卻聽得,後脖子上的毫毛卻根根豎起。
她下意識地向後退去,想要逃跑。
方逸臣不慌不忙地從抽屜裡拿出幾顆藥片和一瓶礦泉水。
然後,一步一步地走到柳豔梅身邊,柳豔梅就像是一隻受到驚嚇的小動物,想躲避卻躲不開。
“豔梅,你的病又加重了。不吃藥怎麼行?”
柳豔梅拼命地掙扎,叫著我不吃。卻還是被方逸臣粗魯的灌了藥。
很快,柳豔梅就放棄了掙扎。在藥效的作用下,她開始眼皮下垂。
“這才是我的好老婆。”方逸臣蹲下來,親吻了她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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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逸臣是在45歲時出了車禍。大批的影迷哀悼著他的英年早逝。
柳豔梅穿著長裙,把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