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份活著的麻木,只有清婉才能看得見。
所以,連瓏髓也傷害了。只是她要保護他,而她相信,他會找一個人保護髓兒,即使經受了折磨,但是髓兒、百戰,總算都認清楚了自己的心。
“這就是你的理由嗎?”瓏髓無法接受,她無法接受凌行宸用這樣的藉口來搪塞她,什麼叫做必須該做的事?人活著如果只是為了做事,這是人生嗎?是嗎?“我無法接受!”
不是的,不是的,自己都無法自己的人生,這樣的人生活著,不如去死了算了!
“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罷,我沒希望過除了清婉以外的人理解,即使你是她的女兒。我等你們來,不是要道歉,只是告訴你們,清婉埋葬在何處,如此而已。”
瓏髓咬破了嘴唇,她不知道是該恨自己的爹,還是該原諒他,“為什麼,你要盜走孃的屍身?”
“……你們可以走了。”凌行宸無力地朝他們揮手,不願再多言。很多事,他並不需要別人理解。
“父親,你死後,我會將你和娘葬在一起。”百戰說了這話,便不顧瓏髓想要追究下去的動作,強拉了她走。
龍曦守在獄邊,等他們兩人離去後,方才幽幽說道:“很多東西不能讓瓏髓知道,是因為怕招來殺身之禍。司徒宦就是如此的人。”
正文 和老毒物關係的崩潰
凌行宸垂閉上眼,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
龍曦的目光透過鐵柵欄,一道牢籠,裡面兩樣人生,無論誰是誰非,最終……“人生旅途的盡頭還是死亡啊。”
人生,人死,永遠不可阻攔,六道的輪迴,誰也說不清楚,到底在佛的眼裡,下輩子會是什麼?
但求此生無憾。
“是否所有地監的人都被趕盡殺絕,一個不留?”龍曦垂在在兩側的手不自覺收緊。她想救人,不是因她反而將這些人推進地獄。
凌行宸閉目不動,不言,不語。
龍曦立於牢前,靜靜地等待著他再度開口。
毅力和耐力,冷靜和固執,她時間不多,但是不會讓自己失態。終於,好半晌時間後,凌行宸嘆息,緩緩地睜開眼,“你想問的是從漓山抓來的那兩名村人對嗎?”
“對。他們是無辜的。”
“那麼,當時,你確實在林子裡?而且……”陰沉不明的昏黃老眼裡掠過精明,“這兩個人只是你用來掩人耳目,實際上,是你與人在林子裡苟|合?”
既然被識破了,她也不打算掩飾:“是。”
“那兩個村人……你竟然與南國的人勾結?”凌行宸冷眸凝她。
“勾結?南國的人?”龍曦咀嚼著凌行宸的話,反問道。她勾結南國的人?一下子,她急急的追問,“這兩個人是南國的人?”
該死的南霽雲。
“非但是南國的人,而且是早前行刺皇上的殺手。五殿下,引虎終為患。你要當心這火燒了自己。”
“你怎麼能肯定是南國的人,你又怎麼肯定是刺殺父皇的殺手?”
“體型,走路的姿勢……每個人都不一樣。人生就是一盤算計,你算了別人,當心別人也算了你。”他說完,再次閉上了眼睛,不願意在開口。
這輩子,他算人,防人算……人生啊,回頭看來,還是那片胡枝子花田中與你相遇的時候,你回眸,秀額上點點的細汗,靦腆卻又溫柔的笑容……
清婉,你是我這輩子最真實的歸處……
“你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一點也不客氣,龍曦衝進南霽雲房間,劈頭蓋天就是發洩怒氣。
他慢幽幽地將把玩在手背上的黑蠍子收進袖中,烏黑如墨的黑髮用一根蛇形的銀鐲懶懶地辯出一條細辮,其餘狂放的髮絲散亂而下,此時在日光的照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