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在自己心間,安靜再安靜,沉心再沉心。
無聲的午後病房傳來蛐蛐的叫聲,凱茵往整間病房環顧一圈。
薛玉珍的包放在沙發上,沙發距離病床有十幾步遠,凱茵突然想拿薛玉珍的手機!
她想拿薛玉珍包裡的手機,所以膽大妄為的拿起床頭櫃邊的柺杖,掀開被子,拄著柺杖,先讓自己完好無損的那條腿站起來,撐住身體自重,然後才一點一點的,讓還未完全康復的那條腿垂向了地面。
凱茵拄著柺杖瘸瘸倒倒的走到沙發那邊,彎腰拿起薛玉珍的包,找出她的手機,撥出了宋校的號碼。
媽媽那天晚上告訴她有關宋校的近況後凱茵再也沒吵再也沒鬧,以往對於康復秉持的散漫態度也在一夜之間徹底改變,她積極的聽隨醫生的話,對於艱難的康復訓練一次也沒有落下過。
宋校也在積極好轉中,薛玉珍每隔兩三天就會與張婉打一通電。話,將宋校與凱茵的近況告知對方,凱茵也就得知了宋校的情況,後來他退燒消炎,令家人歡喜的離開了ICU監護室。
關於宋校的點滴,是從張婉那兒聽來的,後來薛玉珍讓凱茵自己與張婉聯絡,凱茵問張婉宋校能不能講電。話,張婉說還不行。
既然離開了ICU,就沒有道理還在昏迷當中,既然醒了,為什麼不能聽電。話呢?
所以凱茵現在趁薛玉珍不在,偷偷拄著柺杖跑到沙發這兒來,拿起薛玉珍的手機給宋校的手機號碼打了過去。
宋校的手機傳來乾淨有力的女聲,凱茵一瞬間默然,擰眉沉吟片刻,問電。話中的女孩:“你是家安?”
家安愣怔後聲音抑揚頓挫起來,反問:“你是嫂子?”
凱茵點頭,情緒便有些迫不及待起來:“家安,你哥哥呢?讓他接電。話。”
家安支支吾吾,不知道要跟凱茵怎麼說明這件事情,凱茵從家安的反應中猜測宋校是否發生不好的事情了,她急出了眼淚,眼淚飛快的擦過顴骨,掉在了病號服上面。
“家安。”
這一道自電波逸入耳膜的、熟悉又親切的男音依舊和往日一般深沉低啞,凱茵的心嗖的一下躥到了嗓眼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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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6。帥公,從天而降
思念如潮,竟然哭著對家安尖叫:“我聽到宋校的聲音了,把電。話給他!快點給他!”
家安在電。話中的迴音是:哥,嫂子電。話。
是在那一邊,對宋校說的。
這一段等待電。話的時間內,凱茵洶湧的落著淚,腋窩支著柺杖撐住傷殘的腿,全部精力卻完全集中在將要與她通話的那個人身上。
宋校……宋校…耘…
她聽到家安的腳步聲,隨後電波空寂幾秒,在她等待的有些焦躁不安的時候,那一端靜靜傳來那個人沉穩沙啞的溫柔嗓音:“……凱茵。”
“……踝”
甫一聽到宋校深沉繾綣的音質,凱茵對著電。話低聲嚶嚀起來,太傷心,自從車禍以來,再也沒見過他一眼。
“凱茵?”他氣息稍弱,在電波中輕咳,但溫暖的嚀喃她的小名依舊和往日一樣深情:“在聽嗎?”
凱茵吸住鼻子,吐出一口顫抖的呼吸,平靜一霎後對在另一座城市的他說道:“宋校,你好嗎?”
他濡濡的笑了,這種熟悉又溫暖的笑聲令凱茵的眼前出現了宋校純真的笑容,他溫靜的回道:“我很好,你呢?”
凱茵的心頭哽咽一下,一串眼淚飛快的從左眼眼眶做加速度掉了下來,聲音陡然也就改變了,尖利、埋怨。
“你很好為什麼不來醫院?我出車禍了,魏立巍打我,我疼的無法形容,你為什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