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樣子,苦笑說道:“師妹,夫妻之間打打罵罵,本來也屬尋常。但她打我耳光,卻是打給別人看的,哼,我明白她的用心。”蓬萊魔女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公孫奇忽地移轉話題,說道:“你可知道那武林天驕是什麼人?”蓬萊魔女本不滿意他移轉話題,但這武林天驕的來歷,卻是她長久以來渴欲知道的,不禁問道:“你這麼說,敢情你知道他是誰了?”公孫奇雙眉一豎,咬牙說道:“從前我不知道,現在我知道了,這武林天驕就是那賤人舊日的情郎!”
蓬萊魔女吃了一驚,連忙峭聲斥道:“住口,你怎可如此含血噴人?師嫂對你是情深義重……”公孫奇談淡說道:“師妹,你的武學造詣在我之上,難道你看不出那武林天驕的家數麼?”
蓬萊魔女又是一怔,問道:“怎麼?”公孫奇道:“武林天驕的家數脫胎自桑家的上乘武功,其中有幾招就是從大衍八式變化來的。”蓬萊魔女見過桑白虹的武功,也見過耿照所用的大衍八式,剛才已略有所疑,此時聽師兄這麼一說,不由得心裡想道:“確是不錯。但經過武林天驕的變化運用,卻是比桑家的原來武功高明多了。倘若這武林天驕當真是大魔頭桑見田的弟子,那麼得這大魔頭衣缽真傳的,就不是師嫂而是這武林天驕了。”當下間道,“他們的家數相同,這又怎麼樣了?你怎可據此就推斷他們之間有什麼私情?”
公孫奇冷笑道:“師妹,你瞧這武林天驕的相貌,是不是像個胡兒?”當時在中國的北方,漢胡雜處,彼此通婚,漢人胡人,本不容易分別,但蓬萊魔女從北宮黝的口中,早已知道武林天驕是金國武士引以為榮,最最崇拜的人物,而且他又曾經暗中保護過金主完顏亮,當然是金人無疑。當下說道:“不錯,他本來是個胡兒,還用說麼?”公孫奇道:“看呀,如此說來,他怎會是我岳父的門下?我民父雖然是個無惡不作的大魔頭,但他一生卻是痛恨金人的,他生前曾定下戒條,嚴禁部屬作金人的官,這想必你也聽說過的了?”蓬萊魔女想起桑白虹在密室中告誡她師兄的說話,心道:“是呀,師嫂不准她丈夫與玉面妖狐來往,為的就是稟承她父親的遺訓。如此說來,桑見田確是不會收一個胡人作為弟子,尤其這武林天驕更多半是金國的皇族中人。”
公孫奇接著說道:“還有一層,我爹爹與桑家乃是世仇,他心目中最大的強敵也就是我那死鬼岳父,這也是你知道的了。強仇大敵,必須知己知彼,我爹爹對桑見田的一切情形,當然瞭如指掌,桑見田倘若有這麼一個武功高強的徒弟,我爹爹還會不知道麼?但我爹爹可從來沒有提過桑見田有這麼一個傳人!”
他說到後來,已是直呼岳父之名,越說也越得意了。
蓬萊魔女心想:“不錯,我一向只知道桑家的武功只傳給兩個女兒,從沒聽說桑見田還有徒弟。我師父對桑家一切極為留心,即使是桑見田秘密收徒,瞞得過別人,也未必瞞得過我師父的。我師父交遊廣闊,所交的又都是江湖上的奇人異土,武林天驕技成已非一日,倘若他當真與桑家有甚淵源,我師父豈能不得一點風聲?”蓬萊魔女最初未經深思,還有點懷疑“武林天驕”是桑見田的弟子,如今層層剖析,最初的想法,已是站不住了,因而心中也就更感到“武林天驕”的來歷神秘。
公孫奇得意洋洋,往下說道:“師妹,以你這樣聰明,難道還不能識破其中疑竇?武林天驕從何獲得桑家的武功?我岳父不會傳給他,傳給他的人,除了桑白虹這賤人還有哪個?老實說在那賤人與我成婚之前,我早已知道她有個情郎的了,但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是哪一個!不但如此,還有好些蛛絲馬跡,那賤人在婚後也與情郎暗中互通聲氣,我就是怕她與情郎暗中聯手,暗害於我,我才先下手為強的!”其實只有“武林天驕”的家數與桑家的武功頗有相同之處,這一點乃是真的。其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