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藝人,每個人的成份都是赤貧。”
“開鑿這個巖洞的工匠們?”李天喜三人滿眼迷懵:“那就一個巨人啊,看他那個頭多高……”
“是這麼一回事,”我父親詳細的對他們解釋道:“早年亡國的皇帝們在埋藏秘寶的時候,都要用到成千上萬的工匠們沒日沒夜的苦幹,那些工匠們承受著繁重而危險的工作,許多人被巨石砸死,或是跌入懸崖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那些僥倖活下來的工匠們,臨押他們計程車兵就會在工程結束時把一種藥物摻入到他們的食物之中,這種藥物叫鱭霜,據說是從大海中的鮫人體內提練出來的,人服食了之後就會變得特別敏感,那怕是貼身的衣服磨擦到身體上,都會感覺到刀扎一般的劇烈痛疼。然後監押者將這些工匠們全部捆綁起來,用沸油灌入體內,燒爛他們的內臟,再將他們全身的肉貼著骨頭剔淨。在此之後將他們體內的骨頭全部拆開,然後把所有工匠的同一種骨頭放在一起,趾骨和趾骨放在一起,腕骨和腕骨放在一起,把這些骨頭再浸入到鱭霜藥液中,經過九九八十一天之後,這些所有的骨頭都長在了一起,但新長成的骨頭仍然同以前的形狀一樣,只是變得巨大無比,比如說上萬個工匠的趾骨浸泡在藥液中,最後長出來的是一隻巨大的趾骨。然後監押者再將這些骨頭對接起來,放回到從所有的工匠身上剔下來的肉堆裡,重新泡回到一個盛滿了鱭霜藥液的巨大容器之中,最後把容器封閉起來,埋在寶藏的下面,這樣經過九九八十一天後,藥液裡又重新生長出一個巨人。這就是你們現在看到的,雖然它的樣子與人沒有任何區別,但是它沒有靈魂,也沒有思想,有的只是那些工匠們臨死之前的怨毒,如果進來尋寶的人被這東西看到,那就會死得極慘。”
李天喜三人聽得心驚膽戰:“這些皇帝們,真不是東西,竟然這麼殘忍……真應該把他們再從墳墓裡挖出來,銼骨揚灰,也解不了心頭之恨。”
我父親趁機對他們進行思想教育:“是啊,這些皇帝貴族們對人民群眾犯下了如此滔天大罪,可是他們自己卻沒有絲毫的悔過之心,反而夢想著長生不老,想把他們的黑暗統治永永遠遠的維持下去。”
“哼!他做夢!”李天喜憤怒的說道,端起槍來,對準正在遠處大步的走動的巨人打出了一稜子子彈,那怪物卻沒有任何知覺,仍然邁著震懾人心的大步在地上飛快的跑動著,也不知這東西自己亂跑個什麼勁。
“先不要管它了,”我父親皺起了眉頭:“有這麼一個怪東西擋著去路,等我們找到丁思梵離開的時候,還真是個麻煩事……咿,那祭壇上的女人哪兒去了?”
大家回頭一看,只見那圓形的祭壇上,空無一物,早在他們剛剛走進來的時候看到的那個白衣女人,竟然不見了。
李天喜三人目瞪口呆:“我們也不知道,我們上來之後就沒顧得上看她一眼,只顧衝那個從地底下鑽出來的巨人開槍扔手榴彈了……”
“真是怪事……”我父親若有所思的站了起來:“誰有多餘的褲腰帶借我一條?”
李天喜想笑,可是眼前的怪事卻讓他笑不出來,結果臉上憋出了一副哭不是哭笑不是笑的表情,遞給了我父親一條繩子。我父親順手把繩子系在腰上,看著圓形祭壇後面那扇洞開的大門,說了一聲:
“大家小心了,門裡邊的東西——無論它是什麼,肯定比我們以前遇到的更不容易對付。”
(10)山神歸位
穿過那圓形祭壇,我父親一馬當先,大步流星的向著那門裡走去,李天喜三人持槍在手,緊跟在我父親的身邊。
那其實不能說是一道門,確切的說,那隻能算作是一座宮殿的廢墟,兩根孤零零的巨型石柱,於這黑暗世界保持著永恆的沉默。
四個人從石柱正中走進去,迎面就是坍塌的巨大石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