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就是一個人的大腦。”丁思梵插了進來,出口驚人。
聽到丁思梵的話,葛教授象是嚇了一跳,疑心不定的看了看丁思梵,似乎想要反駁,可是搖晃了幾下腦袋,最終卻什麼話也沒說。
“人的大腦……”我父親沉吟著:“那這是誰的大腦呢?”
“這我就說不上來了,反正是非常的可怕。”丁思梵道:“夏大叔,咱們快點走吧,我害怕。”
“有什麼好怕的?”我父親瞪了丁思梵一眼:“革命戰士,就是要在疾風驟雨中成長,溫室裡只能出資產階級臭小姐,你看你上次從王莽地宮裡回去沒多久,又養得白白嫩嫩的,肯定是沒主動接受革命風暴的洗禮吧?”
丁思梵白了我父親一眼:“夏大叔,人家的雙腳都磨破了。”
“腳磨破了那是……我這裡有一雙鞋……”我父親居然真的從裝滿了槍彈的裝備袋裡掏出一雙繡花鞋來,遞給丁思梵,看得老歪叔目瞪口呆。
丁思梵把那雙鞋穿在腳上,莞爾一笑:“夏大叔,你對我真好。”
老歪叔看不下去了,在一邊咳嗽了一聲:“咳,夏鳳孜同志,我要提醒你,你有點危險了……”
我父親急忙打斷老歪叔的話:“老歪,你說那個大腦,會不會是蚩尤的?”
“不可能啊,”老歪叔表示懷疑:“蚩尤被斬之後,黃帝怕他死後精魂不散,雖然斬首蚩尤於解州,但是蚩尤的頭卻丟到了山東東平,身體則是葬在了山東鉅野,連他套在脖子上那帶血的枷鎖,都拋到了大荒之中的宋山,他的腦袋怎麼會在這裡出現?”
老歪叔的話,我父親倒是不當回事,可葛教授卻吃驚的合不攏嘴吧,在他眼裡,這兩個滿臉橫肉的傢伙無非不過是兩個沒腦子的傻大兵,可是他們居然如數家珍一樣的談論著蚩尤,其對於歷史細節的瞭解,只比他這個大教授強,不比他弱,這如何不讓他即驚且詫?
葛教授在一邊吃驚,丁思梵卻跑到我父親身邊撒嬌:“夏大叔,你還帶了鞋沒有,葛教授腳上的鞋也丟了……”
“還真帶了……”我父親掏出用防水油布包裹著的一雙大鞋,遞給葛教授:“這是來的時候擔心會有水戰,到時候鞋裡溼漉漉的不舒服,所以多帶了兩雙,你穿上試試。”
葛教授說聲謝謝,連忙把鞋穿在腳上。丁思梵問道:“夏大叔,接下來我們做什麼?”
“很簡單,”我父親告訴她:“跑,撒丫子狂奔,能跑多快你們給我跑多快!”
(7)聚散無依
拉著導火索,我父親順手將那行李一樣大小的炸藥包捆擲向水潭之中,然後喊了一聲,掉頭狂奔起來。
丁思梵和葛教授腳上換了新鞋,跑起來就有了精神,可他們到底跑不過我父親和老歪叔,兩人一人拉上一個,向著前面來時的那孔窟洞飛奔。
轟的一聲,那捆炸藥的用量足以掀翻八座炮樓,強烈的爆炸之下,估計那水潭已經是不復存在了。在那強大的衝擊波狂襲而至之前,我父親和老歪叔一人按住一個,撲倒在地面上。
只聽轟的一聲,四個人被爆炸的餘波從地面上掀起來,砣螺一樣滴溜溜滾了出去,滾進了一片黑暗之中,我父親大叫一聲,擔心再往前滾會跌到他們進來的時的那口血池之中,摔個半死,那可就划不來了。他單臂抱緊了丁思梵,另一隻手勉力的撐住地面,等震波過去後,甩手打出一枚照明彈。
雪亮的光線霎時間充斥了視野,我父親和老歪叔同時發出了一聲驚叫,我父親一下子把丁思梵的臉藏在自己的懷裡,老歪叔則乾脆一巴掌捂在了葛教授的臉上,連嘴吧帶鼻子都給捂住了,憋得葛教授不停的蹬腿怪叫。
“夏大叔,你要是……等我們出去再說好嗎?我不希望你這個樣子對我……”丁思梵聲音低低的對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