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一個男人,裴以恆絕對不是同性戀。
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使用這樣的稱呼,如果她不是他的孩子,那麼會是什麼關係就不言而喻了秈。
林熙和不明白的是,裴以恆為什麼要這麼明明白白的備註“好寶貝”?他完全可以備註名字,或者其他的不這麼親暱的稱呼,那樣她見了也不會多想。還是說,他是故意讓她發現的?她知道了,對他有什麼好處?
腦子裡有千百個疑問,可林熙和對答案完全毫無頭緒。唯一可以回答她的人,此刻正在夢鄉里逍遙自在。
林熙和有股衝動,想將裴以恆揪起來,讓他給一個說法。她的手都已經伸過去拉被子了,最終還是緩緩地鬆開了。跟一個醉貓,有什麼好談的?這會兒,他只怕連自己姓甚名誰都不清楚。
在床邊靜靜地站了一會兒,林熙和走到了落地窗邊的沙發那坐下來。但很快她又站了起來,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今天的婚禮上,有裴以恆擋著,她基本上沒怎麼喝。可現在,她想喝點酒,好讓自己冷靜冷靜。
酒架上有威士忌這樣的烈酒,可是她沒有買醉的意思,所以選擇了紅酒。
如果沒有這一場婚禮,林熙和看到這個“好寶貝”,她或許不會這麼震驚難受。偏偏今天的婚禮帶給她快樂的同時,讓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前方等待著的美好日子。可這股興奮的勁頭還沒過,她卻又發現,自己的丈夫原來另有所愛。
此時此刻這種心情,林熙和自己都無法形容,只知道很糟糕,很糟糕。
仰頭,林熙和將杯子裡的液體一口喝完,又去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適合細細地品,被她這樣喝,實在有些牛嚼牡丹的可惜。
再次將杯中的酒喝完,林熙和放下杯子,往後靠在沙發裡。她的腦子到現在還是亂糟糟的,根本無法正常思考。
從小到大,林熙和經歷過許多的事情,但基本都能冷靜面對。像此時此刻這樣心亂如麻的,還是頭一回。她到底還是陷進去了,而且陷得很深。
這大半年來,裴以恆像是水滲入牆體那樣,一點一點的溼潤,一點一點的浸透,直到它一點一點的變得鬆脆。現在,這堵堅硬的牆體已經臨近坍塌狀態了。可牆外面等待著她的,興許根本就不是她以為的幸福,而是一個早就挖好的陷阱!
在這個時候,林熙和又有些惱恨自己。第一次見到這個來電顯示的時候,她就應該看個清楚明白。若是早弄清楚了,就算裴以恆真的心有別人,她至少可以控制自己保持清醒。不過,如今說什麼都沒用了。
林熙和覺得,在目前的情況下,她要做的就是問個清楚明白。如果裴以恆娶她真的是為了保護另一個女人,她再好好考慮清楚,是否要繼續幫他。
其實,她現在就已經禁不住在心裡問自己,若真是那樣,還會繼續幫他打掩護嗎?
林熙和沒有忘記,一開始的時候,自己本來就是想著幫裴以恆這個忙的。只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慢慢的忘了這個初衷,陷進了這場柔情的佈置裡。或許,是裴以恆表現得太好,讓她最終弄假成真吧。在沼澤地上走,遲早都會陷進去的。
又或者,是因為她心裡渴望這樣一個人,這樣一份情,最終情難自禁地假戲真做。
誰知道呢!反正,現在再回頭去追究這些已經沒有任何意義,重要的是現在和將來,是繼續這種狀態,還是果斷地結束。
林熙和想起自己今天在婚禮上說過的那句話:在遇上你之前,我的日子就是這樣一種平淡無趣的狀態:沒有什麼艱難,但也沒有什麼期待。
如果她選擇跟裴以恆結束,那麼,她的日子應該是再回到那樣一種狀態吧。
林熙和自認足夠堅強,所以她並不害怕日子回到那個軌道上,她只是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