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主任嘛,就是一個勢利眼,還有那個阿冰的爸爸,幹嗎非要把女兒安排在我在的單位?都去死吧。她在家裡痛痛快快的發了頓脾氣。
可是明天依然會來的。明天,明天該怎麼過啊。
第二天是一個大晴天,天氣真的很好,天邊浮著幾絲細雲,晨風輕柔。可是小島的心情自然是超級不好的,坐在公交車的座位上,隨著汽車的顛簸,小島的怒火也一漾一漾,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噴湧而出。雖然昨晚小島已經把阿冰和主任詛咒了千萬次,想起自己灰暗的前途,小島依然怒火中燒。偏巧這時候,那個總叫小島看不順眼的馬大哈又上來了,偏巧又一屁股坐在相當氣惱的小島旁邊。
對於這個略微發福的“無恥青年”小島只是臉熟而已,每天早上他和她常常搭一班車上班。他晚她兩站上車,又早她一站下車。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小島之所以對他留有印象完全是因為他的“無恥”形象——上車逃票。要麼就是打電話,要麼就是睡覺,有幾次甚至睡倒在別人身上。總之不到萬不得已他決不買票。不過顧此當然失彼,在他全情投入的“演出”時也被車上三隻手數次光顧,成為他們的衣食父母。這正是小島以“馬大哈”作為他代稱的理由。
這一次馬大哈又故計重施邊打電話邊上車,對售票員視若無睹。售票員在車上轉了一圈,最後專程站在馬大哈旁邊等著,但他一點買票的意識都沒有,依舊在電話的一端大談“合同細節問題”。下一站很快就到了,售票員當然不能老守著他,只好在給別人賣票的同時不時的瞟他一眼,弄得旁邊的小島也彷彿作賊了似的。
然而馬大哈卻沒有停下的意思,似乎是由於訊號不好,他的聲音格外的大,成為這趟車上最大的噪音汙染源,很多乘客都向這邊看過來,而他在卻視若無睹。
馬大哈的電話說個沒完,每一聲都刺激著旁邊小島脆弱的神經。“吵什麼吵,乾脆啞掉算了。”小島在心裡狠狠道,絲毫沒有注意到在她發狠的同時手上的的戒指突然光華四射。
最終也沒有買票的馬大哈邊打著電話邊小跑下車,同時帶走了他的噪音,隨著他一路飄揚,看見這樣一個人,小島覺得似乎世間的不平又多了一層。
小島就這樣到了單位,等待著隨時會砸在頭上的大隕石。然而這一天卻相當平靜——不僅主任和阿冰都沒來上班,而且老總也在上班後失蹤了一陣子。
後來椐訊息靈通人事講,主任之所以沒來是因為晚上收衣服從凳子上下來的時候不小心踩到了兒子正玩的玩具摔斷了腿;阿冰是由於她父親在晚上突發了急症,她現在正在醫院照顧。而老總,則是早上剛一得到訊息就巴巴兒的往阿冰那裡去了,畢竟阿冰的爸爸也是老總的財神之一。
既然如此他們也暫時無暇顧及自己這枝雜草了吧,小島心裡的石頭總算落了地。
由於沒有主任壓著,辦公室裡格外的吵。有人已經開始公開討論下一任的主任人選問題了。因為公司有明文規定,請假15天以上不保留其崗位。主任這一跤摔得至少有個把月不能下地。以後即使回來也只能在一個角落的位置等著合同到期了。
倘使別人在危難中的話,一些人會落井下石,而另一些人則常常會想起他們的優點和好處,常常會因為他們現在面臨的困難而原諒一些以前覺得無法原諒的事情,小島正是後一種種人。
小島看著這塊主任苦心經營了幾年的勢力範圍,在轉瞬間瓦解,心裡竟生出了無限同情,畢竟同是打工一族,主任能混到今天的地位也不容易,即使是一個牆頭草,要巴結鑽營的那種心思也是小島自嘆不如的,為了使自己上有老下有小的一家過上比較舒適的生活,主任操的心並不比小島少。可是這一切就因為一次意外隨風而逝了,小島不免感慨。
至於阿冰,不用說,過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