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怕……”
“怕什麼?我先說,你隨便接就行。錯了不要緊,可以再重新來,又不打你板子。”白羽情今天執意要試試豐明燁到底學得怎樣。
“啊!你真要考我呀?”豐明燁把右手一捂腦袋,同時臉也皺了下。在心裡想,她現在怎麼越來越像老道姑了呢?這麼固執!哎喲!我又多了個管我的!這半個多月老道姑出去有事,沒有管教的了,本想放鬆一下,這又完了,回答不好,我還不知要來多少遍吶。行了,等著挨罰吧!
“聽好了,別走神。山清水秀,兩匹馬,兩個人,一條河。”白羽情一句一頓,簡明扼要地把眼前的事物給串聯了起來。
豐明燁一聽,你把眼前的景物都說光了,我能說什麼?仰頭著頭,剛想把那口氣嘆出來。忽然發現天上有幾朵飄浮的白雲,又聯想到站在邊上的白羽情。於是,就對道:“天藍雲白,一正陽,一羽心,數縷情。”
白羽情一聽,立刻就呆住了。也不說對,也不說錯,默默地微閉那晶瑩的大眼睛。只在內心裡反覆品味著豐明燁所對出的這個語句,並不是裡面含有她的名字。而是,裡面含有至深至純的情感……
“哎!哎!……那個大掌櫃的女婿,我可看到你了。巧了,正好我不敢進那道觀裡面去……”隨著那聲音,麻子臉騎著馬,急匆匆地在小路上向豐明燁這裡跑了過來。
豐明燁讓麻子臉這麼一叫,面上多少有點難為情,把頭一低,連忙迎了上去:“瞎叫什麼呀!”
白羽情聽到那麻子臉叫豐明燁是大掌櫃的女婿,臉上有些驚愕。因不明其因,一時愣在那裡。心裡想到,沒聽說也沒看到這豐明燁他有未婚妻呀?這大掌櫃的明顯指的就是豐明燁的師父,鬼人。這事整的,怎麼越來越亂了呢?
麻子臉‘嘿嘿’笑著,跳下馬來說道:“我是從源海城趕來的,是全爺讓我來給你送信的,他讓我把這信給你。”說著話,將手伸進懷裡,就從懷中把一封信拿出來,遞給了豐明燁。
豐明燁在接信的一剎那,看到麻子臉手上戴著一個血絲玉石戒指,仔細看了看,血絲較清晰顯現出一個篆寫著的王字,竟和金仲守戴那個,是一模一樣。他不由得一驚:“啊!”兩眼直直看著麻子臉。他鬧不明白,這東西怎麼又跑到了麻子臉的手上……
麻子臉聽到豐明燁啊了一聲,又看到他兩眼盯著自己,以為他不明白,就做了下簡單的介紹:“就是你師兄全無妄,他現在在源海城做大買賣,要在八月十五結婚,讓你們去喝喜酒。好了,信我送到了,我要趕緊回去,叫那老道姑看見了,把我砸個半死可不上算。走了,你忙……”他邊說邊伸著脖子往道觀的方向看。說話間就翻身騎上了馬,急匆匆頭也不回地往欒家川方向跑去。
豐明燁腦子裡在想那血絲玉石戒指的事,想攔住麻子臉問明白,但又覺著不妥,過於魯莽。在猶豫之中,對老道姑心存忌憚的麻子臉,不敢再多停留片刻已經騎馬走了。他一直在看著麻子臉那遠去的背影,腦子裡在反覆思考著……
白羽情走過來,她仍然沒忘麻子臉剛來時說的話,有意無意立刻連續著追問道:“呀!你多會兒訂的親事,我怎麼不知道?是娃娃親不?你那個媳婦長得俊不俊?”
白羽情過來的問話把豐明燁的思路打斷,他嘴裡辯解著:“哎喲!師孃!你想哪去了?別聽那麻子臉瞎說,師父的閨女五年前就掉江裡淹死了。”
白羽情嘆息著:“唉!你也真夠命苦的。”
“這都哪到哪呀?師孃,我沒有媳婦,師父家那個小姑娘不是……”豐明燁微紅著臉想把事情解釋明白,可越說越說不清楚……
“別說了,不是就不是吧。剛才那人說全無妄要結婚?”白羽情問他。
白羽情的話語打破了豐明燁短暫的窘迫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