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還是被救助機構注意到了,但是她不願意再回孤兒院,就靠著救濟金獨自生活到成年。
她這一身身手都是那段獨自生活的歲月裡練出來的。
為了保護弱小的自己,她只有比別人更狠,才能引起別人的忌憚。
直到後來,她終於在烹飪這一領域闖出成就,但還沒來得及享受幾年好生活,這就又穿到這本書裡。
穿進書裡,遇到個神經病前夫就算了,現在身體還出問題,可能過了今晚她又得噶了。
想到這兒,沈霧已經哭不出來了。
這操蛋的人生,她這一輩子怎麼就這麼倒黴,什麼好事都沒讓她攤上。
身體意識越來越模糊,沈霧只聽見傅行淵一直在耳邊呼喚自己。
但她就是覺得眼皮沉重,連一條眼縫都掀不起來。
大腦還尚存一些理智,她能感覺自己接連被送進各種檢查室。
在不知道做到第幾項檢查時,沈霧終於感覺撐不住了,這回不管傅行淵怎麼用行動和言語喚起她的注意,她都的精神都無法集中。
傅行淵似乎還在一直捏她的臉蛋,她有氣無力的拍掉他的手,語氣很是悲涼道:“傅行淵,我可能又要死了。”
說完,她就徹底陷入了昏迷。
傅行淵不懂她為什麼要用“又”這個字。
此刻他也沒有心思去思考,看著沈霧緊閉雙眼,躺在病床上毫無生機的模樣,他感覺世界都快崩塌了。
他還沒來得及告訴沈霧他的心意。
病床上,那張精緻的小臉過分蒼白,血色似乎在一點一點流失。
傅行淵喉頭哽咽,心臟陣陣抽疼,停在半空的手都開始不停顫抖。
他先是碰了碰沈霧的臉,又輕輕晃了晃她,可病床上的人始終都沒有一點動靜。
“小霧,求你醒醒,別睡。”
“想睡我們回家去睡好嗎?”
“求你了!”
傅行淵抓起沈霧的手,緊緊貼在他臉頰,柔弱無骨的手掌傳來冰涼的觸感。
他又雙手握住這隻手,替它取暖,嘴裡一直在呢喃唸叨沈霧的名字。
這時,病房門被從外開啟,一個身著白大褂的醫生走了進來。
看見傅行淵一直在“騷擾”病人,他走上前來,厲聲呵斥道:“病人現在需要休息,你這是在幹什麼?”
傅行淵緩緩抬起頭來,眼底一片死寂,令人心頭一跳。
“王叔,你告訴我,小霧她一定會醒來的,對嗎?”傅行淵眼眶一片通紅,悲傷的模樣令人動容。
王通感覺額頭掛了三根黑線,病人不就是睡個覺嗎,怎麼感覺跟生離死別一樣?
他先是將傅行淵的手從沈霧身上拿開,而後帶著他一根食指放於沈霧鼻前。
幾秒後,才不疾不徐道:“感受到了嗎?病人呼吸平穩,是陷入深度睡眠狀態了。”
不同於掌心的冰涼,沈霧勻淨噴灑出來的鼻息帶著淺淺的灼熱。
傅行淵面上的悲傷瞬間僵住了,他收回手,抬眸望著王通,略顯尷尬道:“所以小霧她是睡著了?”
王通有些嫌棄地抿了抿唇:“不然呢?”
果然戀愛令人失智,在他印象中還從來沒有看見傅行淵這麼慌亂過。
不管發生什麼事,他都是一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狀態。
哪怕是自己的厭食症,他也沒有這麼傷心。
“你女朋友?”嫌棄過後,王通露出了八卦的神情。
他還以為像傅行淵這樣眼高於頂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女孩子能入得了他的眼。
沒想到啊,千年鐵樹也有開花的一天。
傅行淵這才意識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