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去。
“好。”
薛氏父女對視一眼,各自起身離去。
喬雲也再次到了門外的空地上一遍遍打起拳來。
兩雙眼神再次從破敗的屋內飄出。沉浸在拳意的喬雲依舊不停的飛舞著拳術,拳頭在空氣中發出呼呼的破空聲。
燦爛的夜空下,反射著點點星光的小溪旁,有人依舊在單調的練習著拳法。夜空無語,只有山間數不清的小蟲在響亮的呼喊著什麼。
九月初九祭天之日
圓形的三層祭臺矗立在偌大的鋪滿青磚的空地之上,一塊黑色的巨大石碑直立在頂層祭壇上。
碑下
王上佝僂的身子正雙手合十,嘴裡低聲的祈禱些什麼。
王朝八位皇子分四對立,唯有三皇子一人負手平淡的在想些什麼,過道另一旁的大皇子冷清著臉,偶爾突起的腮幫子說明此時的他很不平靜。
文武大臣,不論官職大小,全都安靜的俯首跪在廣場之上,沒有也不敢竊竊私語。
三皇子欲竊帝位之舉,彷彿已是眾人皆知的秘密。但卻無人敢言,無人能言。
有奪位之人,必有不願被奪位之人。今日是祭祖之日,亦還有一個天大的事情,立儲之時。同樣亦是無人敢言之事。
大皇子,商之意,乃王朝正統繼位之人,統領三十萬禁衛軍。
三皇子,商虛,是年二十八歲,征戰數百場,深得邊疆將士愛戴,王授勇武大元帥,統領邊疆八十萬將士。
王上低聲的祈禱終於完畢,緩緩的站立瘦弱佝僂的身子,回過身來面對文武群臣,啟口道:“我朝立國八百餘年,外定疆土,內安民心,此乃上天之憐憫與寵愛。望各愛卿深理此意。朕繼位以來,從不思徵疆奪土,亦不思加稅豐庫,是因朕只想百姓安居樂業,刀兵之劫,受苦的永遠是我的子民。我不願生靈塗炭,十室九空。還望諸卿理解。”
壇下文武群臣聞此,立馬三呼萬歲。
王上似乎不在意於此,停頓些許,淡然的眼神瞥向了一旁的王朝內侍總管,其人見此,卻是立馬取了旁邊小太監早已手捧的錦盒,取了其中的明黃色緞錦。
內侍總管提步到了祭壇一層的平臺之上,掀開手中的錦緞,尖聲讀到:“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大皇子,商之意淑慎性成,勤勉柔順,雍和粹純,性行溫良,克嫻內則,淑德含章。著即冊封為東宮太子,欽此!”
壇下眾人恭敬的再次三呼萬歲。
三皇子依舊閉眼不語,一邊的大皇子卻冷清著臉,出列跪地,叩首道:“兒臣定當竭盡所能,不負重託,吾皇萬歲萬萬歲。”
王上輕輕的一揮手,讓大皇子起身回列。抬眼卻與三皇子剛剛睜開的眼睛合在一起。似乎一陣交流,又或是其他什麼。
三皇子終於不再閉眼等待些什麼,跨一步到中間,拱手道:“父皇,兒臣,不服。”
一語激起千層浪,偌大的祭祖場頓時響起無數的聲音,此子果真要反。
王上眼中閃現出濃重的悲哀,看著三皇子嘶啞道:“虛兒,朕一向偏愛與你,無論你要什麼,朕都會盡量給予你,從小都是,以至於養成你現在這樣驕傲自大,目中無人,朕深感愧疚。”
“父皇,兒臣不想談論過往之事,只想要個理由。”
王上眼中的哀色愈重,嘴角嚅動幾下,依舊嘶啞著聲音道:“意兒,雖沒有你勇猛善戰,但我朝需要的就是他這樣善文之人,武能立國,文能治國。虛兒你不懂嗎?”
“這不是理由。”
王上不再言語
三皇子終於不再平靜,扭頭冷冽的看向一旁的大皇子。
兩人眼神交錯。
沒有過多的語言,如約般兩人同時出手朝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