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掩蓋,但同為男人,依舊能夠一眼看得分明。
認識多年,從初中到去國外唸書,再到回國繼承家業。
宋勘身邊的人換來換去,但瞿溫書從沒有見過宋勘眼底的這種神色。
“家裡有人?”
瞿溫書問。
宋勘頓了一下:“沒有。”
他將門拉開,“艹了,兄弟,你這麼晚不會是來查我私生活的吧?”
“沒興趣。”
瞿溫書聲音依舊是冷的。
他伸手將一份資料遞給宋勘,“你的那位新情人是簡家十幾年前弄丟的大少爺,原名簡夏。”
雖然現在的簡家或許已經不比從前,但十幾年前正如日中天的簡家丟了孩子的事是整個b市都知道的大事。
宋勘一怔:“找回來了?那為什麼簡家不認他回來?”
“或許是因為覺得他背景不好看。”
瞿溫書修長而骨節分明的食指點了點那沓資料,“從頂流跌到現在不是沒有理由的,都在裡面。”
宋勘:“……”
宋勘煩躁的抓了把頭髮,“我怎麼老覺得你對他有看法?”
“沒有。”
瞿溫書的每一個字都像是玉石落進冷泉,帶著種矜貴的距離感,“他和你以前找的那些不同,不夠乾淨。”
宋勘樂了:“不是,你潔癖還能在這兒犯啊?”
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剛才自己情緒有些過於外露。
宋勘讓開門:“要不要進來坐會兒?”
“不用,公司還有事。”
b市的夜色降臨的早。
哪怕是入了夜,瞿溫書似乎永遠能夠保持自己風度與氣質。
襯衫上的袖箍永遠妥帖的束縛在位,鑽石袖釦一絲不苟,就連皮鞋都找不到任何摺痕。
他將自己束之高閣,囚於內裡,看不出任何波瀾。
或許真的有些人天生就不會自我放縱。
宋勘突然道:“對了……這兩天廳裡那個瘋狂給你砸錢的男生你有印象嗎?”
瞿溫書:“怎麼?”
宋勘道:“人家不是還為了你自備罰款來廳裡當歌手了嗎?你沒點想法?”
“與我無關。”
瞿溫書神色冷淡,又似帶著幾分厭惡,“語言和行為都欠缺管教的小孩罷了。”
這話乍聽上去沒什麼問題。
宋勘不知為何鬆了口氣:“行,那我知道了。改天一起喝酒。”
雖然兩棟別墅相鄰。
但裝修風格其實天壤之別。
宋勘喜歡美式,瞿溫書這邊卻是很典型的中式風格。
售價高昂且稀少的黑檀香木從前廳一直陳列滿整個房間,冷色系的裝飾讓整棟別墅與牆面和古董架上的拍賣品交相輝映,奢靡又持重。
厚重的羊絨地毯鋪到走廊盡頭。
瞿溫書淨手上樓,從烏木屜中取出三支新香,在已經燃盡的臥香爐裡點燃。
昂貴的沉香價值連城,每一秒都宛如燒金。
縹緲而上的白色煙霧氤氳過男人線條優越的側臉,襯得他宛如壁上神佛。
可神佛不會有世俗之慾,亦不會懂世俗之情。
放在一旁的手機響起。
方遠的聲音從另一端傳來:“老闆,對比結果出來了。”
“您給的兩條音軌中,連夏的音軌和另一條音軌聲線貼合度百分之九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