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瞿溫書一愣,隨即道:“母親就住在我們旁邊那棟房子,如果你願意,今天可以過去看看她。”
“不。”
連夏漂亮的臉一偏,任性的扭頭出了臥室,光著腳從衣櫃裡挑出瞿溫書寬大的t恤套在身上,兩條未著任何的細腿從下面露出來。
“剛剛導演給我發資訊了,你之前給我安排的那檔綜藝新一期後天就要開,爸比,你高興嗎?”
瞿溫書:“……”
這是兩人床笫間往往連夏受不了的稱呼。
而現在,似乎一夜之間,這個狎暱又隱晦的稱呼被男孩親自搬出了光天化日,在烈烈夏日中被瀑露和展示。
瞿溫書長久以來的家教和禮儀告訴他這是不應該的。
可似乎……他又覺得,這樣也沒什麼不好。
就像他們本就應該如此親密。
瞿溫書不止一次後悔過替連夏答應那檔綜藝。
或許換句話說,從綜藝正式開拍的第二天,他就已經開始後悔。
可現在兩個人的關係才逐漸開始好轉。
哪怕只有一點點。
瞿溫書深吸了口氣:“好。明天我讓我的私人飛機從門口接你,城郊別墅的醫療隊會跟你一起去。”
“好唄。”
連夏在床邊坐下,回頭用像是時刻含著水的眼睛瞧了瞧瞿溫書,又撇嘴,“反正就算我不帶你也會偷偷安排他們來,還不如直接跟我去。”
連夏想了想,又彎彎唇:“瞿溫書,你是不是特別擔心我?”
“……”
瞿溫書想說什麼,又最終忍住了。
他走過去彎下腰,撿起昨晚被亂丟一地的連夏的髒衣服,走出臥室前又停了片刻,“是。”
“我希望你時時刻刻在我身邊。”
瞿溫書道,“所以連夏,空閒時也想一想我,好嗎?”
連夏眨眨眼睛。
臥室厚重的沉香木門被開啟又合上。
瞿溫書親自將連夏每一件貼身的衣物放進衣筐,目光落在底衣上斑斑點點的痕跡,看了許久,合上蓋板。
他在二樓走廊盡頭的落地窗前撥通電話。
“是我。”
男人低沉而幽冷的聲音響起,“連夏的那檔綜藝,有一個叫做戚韶之的畫家嘉賓。對,換掉他。”
瞿溫書自然不會只有一架私人飛機。
只是連夏最喜歡的是那架塗裝了幾隻布偶貓外型的小型機。
小型機申請航路倒是比大型機方便一些, 再加上這架飛機幾乎只用於接送連夏,往返的航程較為固定,沒幾個小時就將最後航線定了下來。
機艙內的裝潢也是瞿溫書給連夏重新換過的。
是連夏最喜歡的軟綿綿的抱枕型沙發, 和沙發高度相配套方便連夏搭腳的茶几,大的誇張的冰箱。
和單獨的, 隱蔽性極好的休息房。
當私人飛機停在門前的草坪上時。
瞿溫書先走進去重新檢視了一遍飛機上的所有設施,又走進休息室, 開啟冰箱,再檢查了一遍機上全部的醫用設施。
機長是瞿溫書在國外讀書時的好友。
奧地利人,倒是說了一口很流利的普通話:“哥們兒, 這麼不放心你的情人, 不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