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跟在譚棗棗身後,整個人幾乎瘦了一圈,下巴上全是青色的胡茬,看起來憔悴的驚人。但他的脊背依舊挺得筆直,神情也說不上熱切,看得出這人還是很傲氣。
林秋石只看了他一眼便移開了目光,這人到底如何和他沒關係,到底帶不帶,他也沒有發言權。
譚棗棗和張弋卿坐到了客廳裡,片刻後,阮南燭從二樓的樓梯上了走了下來。今天他穿的是一件無領的黑色毛衣,因為屋子裡還算暖和便沒有穿外套,這毛衣稍微有些貼身,更是襯得他肩寬腰細,是個標準的衣架子。他的頭髮略微有些長了,沒有去剪,而是隨意的在腦後扎出一個小小的髮髻。
阮南燭走到譚棗棗面前的沙發前坐下,拿起一個棗子啃了一口:“說吧。”
譚棗棗苦笑:“南燭……抱歉……”
阮南燭:“你道什麼歉?”他看向張弋卿,語氣一點沒客氣,“有事情趕緊說,今天除夕,不想留外人吃飯。”
張弋卿抿了抿唇,表情繃出一個緊繃的弧度,就在譚棗棗以為他會生氣的時候,他卻道:“阮先生,我對我之前的無禮感到非常抱歉,希望您能原諒我。”
阮南燭靠在沙發上,神情懶散:“說吧,你在第二扇門裡遇到了什麼。”
張弋卿嘆氣:“很糟糕的事。”
到底是寫過劇本的,描述起來倒也活靈活現,說是第二扇門裡面白鹿的人極其不靠譜,給出的線索不但是錯的,還比他先死了。而最慘的是第二扇門帶了點大逃殺的味道,張弋卿最後不得不對隊友動了手。
阮南燭聽著他的話,不動聲色:“你殺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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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張弋卿說,“我只是把他們打傷了,讓他們無法移動,但……”
但門裡面,傷了的人幾乎就等於死了,只要門一開,門裡面的怪物都會躁動起來,到時候沒辦法移動的人,就只能在那兒等死。
阮南燭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說:“那你這次來是想做什麼?”
張弋卿嘆氣:“我……想懇請阮先生原諒我之前的冒犯。”他當時太自負,再加上阮南燭長得實在是漂亮,在娛樂圈混了太久的他自顧自的給阮南燭貼上了花瓶的標籤,再加上白鹿那邊的對阮南燭的汙衊……
阮南燭:“白鹿那邊說了什麼?”
張弋卿沒敢直接說,表情有點尷尬:“話很難聽……”
阮南燭:“但說無妨。”
張弋卿咳嗽一聲,語氣低低的:“說您以色侍人……”說的倒也挺委婉,直白點就是說阮南燭靠著他那張漂亮的臉蛋來拉客。
阮南燭冷冷的笑了,他說:“嗯,我知道了。”
張弋卿欲言又止。
最後譚棗棗沒忍住,小聲說:“阮哥,您能不能幫幫張哥,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阮南燭說:“我不會帶他。”他語氣篤定,沒有一點商量的味道。
譚棗棗嘆了口氣,知道自己是勸不動阮南燭了。
“不過,我可以給你介紹另外一個組織。”阮南燭說。
張弋卿道:“另外一個?”
阮南燭從張弋卿的表情裡讀懂了遲疑,淡淡道:“放心,白鹿那種垃圾給他提鞋都不配,不過我得給你先打個預防針。”
張弋卿:“嗯?”
阮南燭:“那組織的首領是你的粉絲。”
張弋卿:“……”
阮南燭:“還是腦袋有點殘的那種,把你所有的電影都買了天天窩在家裡看。”
張弋卿乾咳一聲,不知道為什麼覺得有點羞恥。
阮南燭道:“如果你想清楚了,我就給你他的聯絡方式。”
張弋卿這次沒有猶豫,直接點頭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