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動靜。
“毒性漸除,內傷也有所好轉,這或許是他甦醒的前兆,你幹嘛如此大驚小怪,”洛白瞪了滿面失望的阮蘿一眼,“要是菜做糊了你今晚就只能饅頭蘸井水吃了。”
看著洛白離開的背影,阮蘿的神色裡湧上了掩飾不住的沮喪,她坐回到床邊,手帕因為剛剛的緊握而已經帶了溫度,阮蘿愣了片刻後嘆了口氣,站起身來將手帕再次置入木盆中。
突然,剛剛浸沒到水中的手因為身體的閃動而揚起了水花,阮蘿的整個身子像是被巨大的力量牽引著,向後仰去。
床板發出一聲悶響,阮蘿的後背結結實實扣在了上面,被褥雖然柔軟卻抵不住這衝擊,阮蘿還未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便眼前一黑,一個陰影就這樣毫無預兆的壓了下來。
兩片櫻唇被霸道的撬開,阮蘿驚得抬手便推,可手腕卻轉瞬被鉗住扣在了耳邊,再也挪不動分毫,牙關像是被撬開了一樣,溫熱溼潤滑入了口中,阮蘿覺得心跳像是脫離了胸腔,面板的每一塊角落裡都燃起了細小的火星。
她睜不開眼睛,只能感覺到耳鬢廝磨間那粗野中又滿含細膩的吻,唇舌湧動,牙齒有時輕輕磕碰,糾纏之中她拙劣地應對雲天之的渴求,而身體也漸漸失去剛才本能掙扎的力量。雲天之的一隻手從她的皓腕上移開向下滑入衣領,而另一隻則遊走向上,挑逗般撫過阮蘿已經紅熱的耳垂,又深深埋入被壓亂的青絲中去。
兩個人的身體幾乎疊壓在一處,阮蘿喘不上氣來,雙手不知什麼時候無力地搭在雲天之的後背上,鎖骨傳來溫熱和酥麻的觸感,這觸感一直緊貼肌膚向下,讓阮蘿空白的大腦激起一陣恐慌,她扭動著身體,雙手胡亂推搡著,直到兩個人雙唇分開,阮蘿已經喘息連連,香汗微微。
雲天之的的瞳仁漆黑如夜,原本深邃的色彩中卻倒影著自己有些驚慌失措的樣子,阮蘿胸口不住地起伏,雙頰好像被炭火烘烤過一樣灼熱緋紅。
“阿蘿,許久不見,你還是一樣惹人憐愛。”
剛剛從昏迷中甦醒,雲天之的聲音格外嘶啞,每一個字都像那日第一場雪中片片的雪霰,輕輕落在阮蘿的心口,隨後便融化得不知蹤影。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阮蘿突然覺得酸楚與委屈,她又被耍了一次。
忘記了之前想過很久的那些準備在雲天之醒來後的話,阮蘿一語不發地眨了眨眼睛,眼淚順著眼角劃過臉畔,最終滾落在床上。
雲天之先是一愣,旋即輕笑著抬起手抹去阮蘿臉上的淚珠,阮蘿側過頭去不看他那副讓自己又愛又恨的笑容。
“我都已經醒了你為何還要哭?”
“又被你騙了,我還應該很高興不成?”
雲天之笑了笑,他臉色蒼白,可嘴角彎起的弧度卻一如從前:“可你這幾日朝思暮想的難道不就是讓我醒過來麼?”
阮蘿沒有答話,她倔強地抿緊雙唇看向一邊,眼淚好像井水一樣有些冷,劃過面板時讓她忍不住想要伸手抹去。她不知道應該怎樣回答雲天之的話,的確,她是應該高興,可是此時此刻她偏偏沒有辦法笑靨如花,尷尬與委屈湧上心頭,阮蘿自己也厭煩了自己的迷惑。
雲天之不知不覺嘆了口氣,聲音也柔軟了下來,“如果我現在肯解釋,算不算有些晚?”
床板的堅硬變成溫熱的堅實,阮蘿再一回過神來時已經被雲天之攬入了懷中。她動了動身體,卻不像是掙扎,但當氣息靠近耳際,阮蘿還是掙了掙。
“其實我從未欺騙過你,只是隱瞞了很多事情,有些事即便是此時此刻我仍然不想你知道……”一陣咳嗽聲打斷了雲天之的話,他一隻手捂住胸口,表情像是隱忍著巨大的痛苦,阮蘿看到他的樣子慌忙坐了起來,之前心中的糾葛因為憂慮一掃而空。
咳嗽聲漸止,一絲紅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