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看著她,“這次,我拒絕當一個有風度的男人,因為你拒絕我不是不愛我,而是親情的包袱遠重於你我之間珍貴的情感,如果我跟你一樣,不,應該說如果中國的女人都跟你一樣,那她們都不該愛上男人!”
“你不要這樣!”
怒氣讓沙特雷吐出傷人的話。“我很心痛、很生氣,在你我的關係裡,我毫無保留。完完全全的付出,而你呢?得到我的愛情,卻又緊握著父母的親情不放,貪心的想擁有全部!”
“不對,不對!”馥薇傷心的駁斥,“在愛情裡,我也給了你全部的愛——”
他失望的眸子緊鎖著她,讓她倏地噤聲。“錯,你正在收回!不對,你是丟棄不要了!”
“這輩子我不會再愛上別的男人。”最後她只能做出承諾。
“你知道嗎?”看著她梨花帶淚的嬌美臉龐,緩緩勾起一抹苦笑。“我甚至開始懷疑,你是否曾愛過我。”
我甚至開始懷疑,你是否曾愛過我……
從沙特雷處奔回房的馥薇,儘管已過了幾個時辰,一想到他以頹喪心灰的語氣說出這話時,心仍如當下那般緊揪痛苦,淚也不曾停止過。
“格格!格格!”
聽見喚聲,她連忙以袖子拭淚,確定臉上不再有淚珠後才開門,看見負責照顧王府馬房的老馬伕急匆匆的跑過來。
“森伯,什麼事?”
“您快去阻止沙特雷先生,他突然說要騎馬,可現在馬房裡只剩下幾隻前陣子才從漠北送來的未馴服野馬,其中一匹額前有道白光紋路的黑馬更是正值發情期,脾氣兇悍,一個馴馬師昨天才硬被牠拋下來,去了半條命,不知能不能活下來呢!”森伯急得不得了,“可沙特雷先生直說沒關係,說什麼要去跑一跑,讓腦袋清醒清醒——”
馥薇臉色一變,一出房門就施展輕功火速離去。
身形一凌,她很快來到王府後方,一眼就看到心愛的男人在馬廄中挑選馬匹。“沙特雷。”
聞聲,他停了一下腳步,但沒回頭又繼續往前走,當馥薇看到他就是朝著那匹額前有道白光紋路的黑色高大駒馬走去時,立刻出言制止。“你不可以騎那匹馬!”
沙特雷原本不打算騎那匹馬,他懂馬,雖然牠是這裡面最漂亮的,但從牠充滿敵意的攻擊眼神,鼻孔不時噴著氣,腳不停跺著的姿勢看來,他可能一上馬,就會被牠摔下來了。
可是——她不是已經選擇放棄他了嗎?為什麼又要來關心他,是想讓他陷得更深,更無可自拔嗎?!
看到他還是往前走,馥薇忍不住大叫。“那匹馬不能騎,牠正值發情期,還是匹未馴服的——”
“我比你懂馬!”他轉過身來,直接打斷她的話。“只是,就算被這匹馬甩出去,都沒有你給我的傷害來得重。”
“我是無心的。”她淚光閃閃。
“一句無心,就要抹煞我所有的感情,一句無心,就要我們共有的回憶歸零,一句無心,就要你忘了我,我忘了你,既然你都這麼無心的表達你的堅決了,又何必再管我呢?”沙特雷看著愛人,笑得很悲傷,然後深吸一口氣,轉身。
馥薇的喉頭被酸楚哽住,說不出任何話來。她把他傷得好重啊,所以他才會說出這麼絕望的話來,可是,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受傷,她一定要阻止他……
看到他轉身開啟柵門,她沒有半點遲疑,施展輕功早他一步坐上馬背,馬兒前腳一仰,嘶鳴一聲後,立即衝出柵門賓士而去,沙特雷好在閃得快,不然鐵定被牠撞個正著。
回頭看他沒事,馥薇才鬆了口氣,隨即卻臉色發白的發現座下的馬兒完全不聽使喚,她控制不了牠,在馬背上搖搖欲墜的,只能緊緊拉著韁繩,好幾次都被甩得東倒西歪,差點墜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