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下皆知,足與我門匹敵的唯有北宗的‘灼鋒刀法’,將來他二人要面對的亦是此一絕學,如今你身懷灼鋒絕藝,和他二人比斗方可令他們知曉‘灼鋒刀法’的駭人之處,亦可思己而得改進之道。”
其實以宋青書今日之身份,林至缺大可勸宋青書獻出“灼鋒刀法”,以表明心跡,但他並不願這麼做,一方面是對宋青書師承玉娘子的尊重,另一方面則是基於出身“劍門”的驕傲。要滅北宗,當憑手中的鐵劍,光明正大的擊敗對手,而非是再尋此左道。
宋青書點頭道:“既是如此,晚輩自當相隨,希望我的刀法仍有可取之處,助二人更登上層。”
林至缺淺笑道:“如此甚好。”
跟著轉頭對林若璇道:“爹爹明日便由宋堡主遣人護送回江南,若璇你可要一道回去?”
林若璇心中只想和宋青書相聚,此刻謊道:“我好久沒見著長風及王譽了,更想瞧瞧我門的‘重劍訣’在他倆手裡會變成什麼模樣,不若我和你們一道前往吧。”
林至缺嘴角透出笑意,似看出林若璇的用意,此刻卻不點破,緩道:“既是如此,我便去和爹爹說一聲,夜也深了,你二人也早點歇息吧。”
待林至缺離去後,林若璇輕輕吻上宋青書的臉頰,此舉讓宋青書大吃一驚,想不到林若璇竟這般大膽,只見她露出唯美的笑容道:“這次誰也沒法將我倆分開了!”
語畢別轉香軀而去,獨留仍兀自出神的宋青書.....
次日,宋青書捎信給寇逸仇,告知去處,另請他務必留神沐震雲,免他私赴漠北暗殺,跟著隨林至缺而去。
一路上皆尋山徑而行,非是平坦官道,宋青書不解道:“為何我們要走如此偏遠之路呢?”
林至缺微笑不語,林若璇則哂道:“還不是礙於‘劍聖’的鼎鼎大名,若哥哥就這麼尋官道而行,一路上嚷著要他露一手劍法的慕名之輩,足可將整條街都給堵住。”
宋青書憶起赴北嶺前街上的模樣,心想此言道是不假,跟著問道:“長風等人現今在何處呢?”
林至缺回道:“我本是分別授劍,如今則己知會他們相會後前往相見,你可知我找你前去比試尚有另一個用意?”
林若璇不解道:“還有什麼用意?”
林至缺露出莫測高深的笑容道:“山莊內因長風和王譽而分成兩派互鬥,內耗甚鉅,我不得不借青書來點醒他們,真正的敵人是在漠北,而非是門內的手足同袍。”
宋青書恍然大悟,原來林至缺對這一切並非一無所知,林若璇亦訝道:“原來你早就知曉,我們還道你讓人矇在鼓裡。”
林至缺瀟灑的笑道:“若連這點都看不透,我南宗又有何與王汗爭勝之力,他二人若互不相讓,於習劍之途亦有所助益,因而我刻意任其為之,但若淪於惡鬥,則非我等所願見,因此青書你與他們比武時定要出盡全力,縱然落敗亦要令他二人吃盡苦頭,教他們不敢小覬你身後的寇逸仇與莫傑。”
宋青書點頭道:“我必盡力為之。”
林若璇喃喃道:“其實問題該出在長風身上,因王譽完全沒有相爭之意,不過他因受哥哥的青睞,其地位甚至在許言之上,也才會讓人不由得猜想其有爭位之能。”
林至缺笑道:“若璇你這般為王譽說話,不怕青書吃味?”
林若璇羞怯道:“哥哥你在胡說什麼?”
林至缺回笑道:“若以入門先後,長風自該接這宗主之位,當然還得要宋堡主同意才行。但我不得承認,此位當以能者居之,只因此人不但要能統領南宗,更要能迎戰漠北,進而一統玄武門,本我囑意青書為繼承人,只因‘玄武遺卷’他己得其三,誰人可與其爭鋒?奈何事與願違,如今方有二人之爭。”
宋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