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尋一己之私而暫緩,有朝一日證明青書仍為我南宗子弟,則此訣仍歸他所有。”
林若璇想不到林至缺竟在眾人面前提起此事,不由得雙頰緋紅,垂下螓首。然此言屬實,當日林鎮南病危之時,便喚他兄妹二人於床前,只交待了兩件事,一是林若璇將依當年之約下嫁宋青書。另一便是囑林至缺將“重劍訣”的劍譜交與宋青書。
王譽和鐵長風二人神色難看,然心中的念頭卻大不相同,鐵長風是恨極宋青書得劍譜,而王譽則是思及林若璇...
宋青書心中亦在思量林至缺為何提及此事?忽地心中恍然,林至缺出關日子雖淺,然對南宗的情況卻瞭若指掌,不單是王譽及鐵長風二人相鬥之事,連王譽傾心於林若璇他亦有所悉,今日道出此事,便是勸王譽不可再用錯情,盼他迷途知返。
忽地外頭有聲音喝道:“至缺小兒,給老夫滾出來!”
林至缺冷笑道:“終於敢露臉了嗎?”
眾人來到門外,果見隴魔──石定研站在那兒,白髮迎風揚起,雙目惡狠狠的瞧著林至缺,神色甚是恐怖。
宋青書依此望去,石定研身旁站著兩人,正是邪半仙及段府羲,後頭立著一女子,年約四十,然容貌仍是極美,額間點有硃砂印記,心頭一震,他見過此女,她正是無極教的聖母。
宋青書僅於地下宮殿見過聖母一面,其後無極教於各地生事,始終不見她現身江湖,如今卻為了“劍聖”而再現蹤跡,足可見無極教對此役之看重。
林至缺瀟灑的笑道:“老頭兒,你大可上聖劍山莊挑戰,我定給你個痛快。如今你傷我門人,卻是何用意?”
石定研沉聲道:“廢話少說!今日老夫定要洗刷當年的恥辱!”
林至缺搖頭笑道:“若你當年於敗陣後得痛改前非,必能安享晚年,豈知你仍執迷不悟,為虎作倀,今日再不容你生離此地。”
這時聖母嬌笑道:“林公子此言差矣,敝教石長老當年名聲之盛,人皆畏懼。卻因敗於你這出初茅廬的年輕人手上,以致一世英名盡付流水,反造就了你‘劍聖’之名,此仇不報,我瞧石長老定死不瞑目,又豈能安享晚年?”
林至缺回笑道:“你無極教數度傷我妹子,這仇我亦是不能不報。敢問閣下可是無極教的正主兒?”
聖母媚道:“難得林公子識得奴家,這主子二字倒不敢當,奴家不過受前任掌教之命,代理教務罷了。”
宋青書微感好笑,聖母雖看似年輕,然歲數實比林至缺大上一截,與王汗等人同屬上代武林的人物,如今居然仍這般與林至缺調笑,難怪白彤會是她的徒兒,兩人皆是狐媚之極。
林至缺長笑道:“是也好,不是也好,總之今日你們無人可活命!”
段府羲雖懼於林至缺,但此刻仍罵道:“啍!好大的口氣!”
聖母依舊媚笑道:“別急,待你勝過石長老後,到時再決定要取我們性命與否也不遲。”
林至缺忽地抽出烏黑鐵劍,遙指天際,於日光下隱現黑芒,此刻朗聲道:“不必多言,進招吧!”
石定研爆喝一聲,雙掌劃圓而出,撲向林至缺,他卻不急於回攻,身子一晃,側身閃避。
石定研撲了個空,跟著連忙變招,忽地風聲大作,掌中似湧起漩渦,忽地猛烈的劈出,林至缺長劍鬥動,於身前劃出劍陣,抗衡著石定研的掌勁!宋青書瞧得明白,這是幻劍之“靈劍初動”,林至缺仍未使出重劍的功夫。
只見石定研愈攻愈猛,一掌快似一掌,勁氣四竄,然林至缺卻仍輕撥手中的長劍,逐一化解,口中則笑道:“石老頭,怎的你苦練多年的‘盡天蝕心’,就這點能耐?”
石定研冷啍一聲,不與理會,然手中的掌勁卻不斷催發,聲勢愈來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