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你是母親最愛的女兒,母親又怎麼可能不為你做打算。”
柳如蘭破涕為笑:“母親,陸獻春也不能留。”
“這是自然,只是這件事情一定要做的隱秘些才好。”
上一次沒能斬草除根,這才有了後面這一系列的事情。
沈家找到了外甥這件事很快就傳開了。原本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之所以讓安京人津津樂道,完全因為這件事和駙馬爺有關。
年紀稍大一些的都知道,駙馬爺當年和沈家的大小姐愛的死去活來的,那沈家的外甥可不就是駙馬爺的兒子嗎?
蘇子銘和魏九淵在茶樓喝茶,聽著耳邊嘰嘰喳喳的說辭,當即氣的和人打了一架,打完以後他還不死心,又急匆匆的跑回家中。
他見到蘇放第一句話,便是質問他:“外頭的傳言可是真的。”
蘇放見他臉上還有傷,不由得皺眉:“和人大打架?”
“你先告訴我外面的傳言是不是真的?”
蘇放放下手裡的筆,問兒子:“你先說來聽聽。”
“外面說,說……”
見蘇子銘說個話支支吾吾的,蘇放乾脆接過話茬:“說沈家的外甥,是我的兒子。對嗎?”
蘇子銘點頭稱是:“就是這樣,父親,你告訴,這不是真的。”
“就只說了這些嗎?”
蘇子銘有些激動,他錯愕的看向自己的父親:“什麼?”
“我說,外面就只說我是他父親嗎?"
"當然不是,外面還說你和沈家大小姐,伉儷情深,還說我母親是……”
趁人之危!
蘇放端起書案上的茶喝了一口,然後才道:“那你覺得他和我長的像嗎?”
蘇子銘心裡似壓了一塊石頭,他有感覺外面的傳言是真的。他悶悶的應道:“不像!”
當然這句不像是他自己的看法。
蘇放笑了,揮揮手示意他過來,蘇子銘聽話的來到父親身邊。
蘇放指了指桌案上的畫作:“如何。”
“好。”
“哪裡好?”
蘇子銘不說話了,他是蘇放的兒子,卻沒有一點兒像蘇放。
這要擱在往日,蘇放定然是要斥責他一番的,可今天卻難得的,沒說他一句。
“世人皆讚我女子畫的好,卻不知道我自始至終畫的都是一個人。”
畫的是同一個人?
蘇子銘立刻想到了自己的母親,母親年輕時最愛穿紅色衣裳,後來年紀大了,便鮮少穿紅色。
“你比他小几歲,以後見到了,你要尊他一聲大哥,知道嗎?”
蘇子銘人還沉浸在畫中,父親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他僵在當場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好半晌他才反應過來,他聲音微顫,極力的壓抑著心裡的不安:“父親,你在說什麼,這怎麼可能,你和母親只有我和姐姐兩個孩子,我哪裡來的大哥。”
“他是我與沈輕語的兒子,輕語沒了以後,我才與你母親在一起,你叫他一聲大哥是應該的。”
“呵,呵呵……”
蘇子銘不知該哭還是該笑,他站在那一時間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父親,這種人怎麼可能是我哥,他之前還肖想我姐,他就是個趨炎附勢的混蛋,再說你之前不也罵過他了嗎。”
“此一時彼一時,記住,你們是兄弟,以後切不可起衝突。”
“父親……”
“好了,以前的事就不要提了,你先回房去,讓下人幫你處理一下傷口。”
“都這麼大的人了,做事還這樣魯莽,身邊帶著那麼些人,居然還會被打,你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