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貴往椅子上一坐,心裡越發不屑,“就他,一個農村的土包子,知道個幾把毛,真以為這院是他們家的田間地頭,甭搭理這小子,要是他再來,你就只管攆走就是。”
兩人坐在門衛室聊著天,一個通訊員滿頭大汗的從樓裡面跑出來,雙眼四處撒摸。
等到他看到劉文貴的時候,馬上喊道,“小劉,你在幹什麼,駱副縣長到處找你的,趕緊過去。”
劉文貴起來小跑著往出走,“老馮,那小子要是再過來,你只管往出哄他就完事,算我欠你個人情。”
老馮都快笑出花來,就這舉手之勞的小事就能讓領導司機欠人情,這種還是再給我來一打。
劉文貴急匆匆的跑進辦公室,駱副縣長正在閱讀檔案,見他進來這才皺著眉問道,“不告訴你早上回來的時候第一時間跟我彙報情況,你是怎麼回事?”
“領導,不是我不過來,剛進院就碰到李主任要用車,看著挺著急的,我把他送到車站第一時間就回來了。
您交代的事情我已經調查清楚,這就跟你彙報一下。”
駱副縣長身子往後一靠,對他點點頭,示意趕緊說。
“昨天我去靠山村,你猜怎麼著?
我一到村口,就碰到他們村委會的成員都在村頭聚集,我還以為他們認識車牌號以為是您去檢查工作出來迎接,沒成想一走到跟前就被他們村的人給打了。”
駱副縣長身子坐直,“怎麼回事,他們為什麼打你,村幹部也不會這麼無法無天吧。”
劉文貴委屈吧啦的說道,“我也納悶搞不清楚狀況,幸虧我有個親戚是他們村裡人,透過他我才知道,那個動手打我的就是你讓我找的葉辰。
這小子太狂了,說我一個司機不配跟他談事,我倒是沒什麼,可是他太目中無人,這明顯是不把領導當回事啊。”
駱副縣長眉頭深深皺起來,詳細詢問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劉文貴不認為葉辰能跟領導說上話,也不相信這件事會遭到當面對質,索性添油加醋的把葉辰好一頓埋汰。
最後說道,“領導,這小子我看這也就十七八的樣子,就是小屁孩一個,跟他哥哥葉星比差遠了。
您要是真缺收山貨的人,那就用他堂哥就行,人家是鎮裡鐵木社的正式職工,比那小子強百倍。”
駱副縣長原來還以為葉辰到底是年輕人有些狂傲,一聽劉文貴說要用別人代替葉辰,他頓時知道不對勁。
這個小劉,也太不靠譜了,這才當了幾天司機,就學會欺上瞞下,這種人絕對不能重用,過幾天找個機會把他給辭退才是。
葉辰他接觸過一次,為人處世一點也不張狂,認識的人厲害啊,四方順的老闆,那可是老孟家的人。
跟王家人的關係也好,這都是縣城最有能力的一小撮人之一,他絕對不會這麼膚淺。
前兩天跟他談事情,中心人物絕對是葉辰無疑。
他混跡官場多年,往一起一坐,誰主誰次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那幾個人幫葉辰,絕對不是長輩或者朋友幫忙那麼簡單,而是帶著一絲巴結的味道。
他沒聽說過姓葉的出了什麼重要人物,側面也打聽過葉辰一點資訊,得到的不過就是他給人配冥婚,還抓過幾個通緝犯,徒手打傷好幾個,現在還有倆在醫院躺著呢。
這小夥很沉穩,絕對不張揚,劉文貴絕對撒謊了。
“小劉啊,我告訴他今天送點樣品到縣城來,葉辰沒送來麼?”
劉文貴心裡直打鼓,不過還是說道,“這個我還真不清楚,但是我昨天看到他弄得蘑菇什麼的,髒了吧唧不說,還不太乾,我還說這品相不行,我放下成見跟他談事情,他對我都愛搭不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