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還有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傅定泗忍不了了,寧皎依掛上電話之後,他便出聲提醒:“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他冷不丁冒出來這麼一句話,寧皎依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等她明白過來傅定泗在說什麼的時候,被逗笑了。
寧皎依這一聲笑很冷,帶著濃濃的諷刺。
這下,傅定泗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這話原封不動地送給你。”寧皎依看著他,“你在醫院整夜守著寧晚晚的時候有沒有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跟寧晚晚苟且的時候有沒有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你說話能不能別這麼難聽?!”傅定泗被“苟且”二字刺激到了:“我跟她什麼都沒做。”
“哦,兩個人抱得跟連體嬰兒似的也算什麼都沒做,”寧皎依呵呵一笑,“你是覺得脫褲子了才是吧?”
“傅定泗,你真的別一再挑戰我,惹怒了我,我也不知道我會做什麼。”雖然在說著威脅警告的話,但寧皎依的聲音是很冷靜的。
“你自己不也跟盛馳耀抱了?還好意思說我。”傅定泗非常不服氣地提起了這件事兒,“如果抱一下就是苟且,那你跟他不也是苟且。”
傅定泗話音剛落,寧皎依突然咯咯笑了起來。
傅定泗朝她看過去,發現她笑得很開心。
明明上一秒還冷著一張臉跟他吵架發脾氣,現在突然又笑得眉眼彎彎的,簡直像個神經病。
傅定泗都開始懷疑她是不是精神有問題了。
“你笑什麼?”
“你吃醋了。”這句,是肯定句。
寧皎依笑得開懷,“吃醋就早說嘛,你說了我會注意的。”
傅定泗嘴角抽了一下,“誰吃醋了?你少給自己臉上貼金。”
“後天去拍婚紗照。”
寧皎依沒有跟他繼續爭論這個問題,她拿起手機翻了一下之前跟蘇枝白的聊天記錄,才想起來他們約了後天去拍婚紗照。
傅定泗聽到“婚紗照”一詞,更加無語了。
他第一次發覺自己竟然也有跟不上別人節奏的時候。
寧皎依這個人的思維,實在是太奇怪了。
對於拍婚紗照這件事兒,傅定泗壓根兒沒什麼興趣。
但是透過之前相處的經驗來看,他知道自己拒絕也沒有什麼用,索性就不說話了。
而寧皎依見他不說話,便不依不饒地追問:“怎麼了,你有意見?”
傅定泗呵呵:“我的意見有用?”
寧皎依哪裡會聽不出他話裡的諷刺,不過她全然不在意,“確實沒用,你只要配合就行了。”
傅定泗:“……”
看著寧皎依這樣子,他之前那一點點愧疚感瞬間煙消雲散。
她這種女人,哪裡有什麼值得他愧疚的?
搞不好她之前那樣子都是裝出來的。
後來他們兩個人都沒再說話。
回到西苑別墅之後,寧皎依換了鞋就上樓去休息了。
傅定泗一個人坐在客廳裡,盯著對面的電視牆發呆。
很快就到了拍婚紗照的日子。
出門的時候,寧皎依沒有親自開車,而是很自然地坐到了傅定泗的車上。
寧皎依今天穿得很隨意,一件黑色的t恤,下面是一條破洞牛仔褲,她還破天荒地穿了運動鞋。
她今天背的是斜跨的郵差包,鼻樑上架著墨鏡,頭髮隨意紮了起來,看起來青春又活力。
傅定泗還是第一次見她這麼穿,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人類本質上還是視覺動物,對於漂亮的事物有最本能的渴望和追求。
寧皎依見傅定泗這麼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