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液都在往腦袋裡頭衝。
頭腦發熱,什麼理智和冷靜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他低頭看著她,面前的女人身上穿著一件黑色吊帶裙,她的嘴唇微微張開,滿臉的囂張,眼底還帶著一絲不屑。
那樣的神態,活脫脫就是看著手下敗將的表情。
傅定泗直接抓住她的肩膀,不斷地逼著她往後退,最後將她的身體摔到了門板上——
………
嘴唇上的疼痛讓寧皎依回過了神,此時,她的口腔裡已經滿是血腥味兒。
但是,寧皎依並沒有因此退縮。
他們兩個人就像是透過這樣的方式角逐勝負一樣,誰都不肯做先投降的那個。
………
寧皎依也沒有管自己嘴巴上的血。
吻完以後,她的眼底有些溼漉,像是受驚了的小鹿,褪去了平日的強勢,多了幾分柔婉。
傅定泗看著她露出這樣的表情,一時間竟然有些恍惚。
“定泗。”寧皎依湊到他耳邊,帶著血的嘴唇貼上他的耳畔:“你還欠我一個洞房呢。”
——你還欠我一個洞房。
傅定泗從來沒有聽過如此直接的邀請。
看著她意亂情迷的樣子,傅定泗也不理智,血氣噌噌地往上頭湧著。
“只有一直得不到的東西才會念著,說不定真的到手一次,我就對你沒興趣了呢。”寧皎依抬起手來摸著他的臉,“走吧,我們去樓上,乖哦。”
後面的話,她根本說不出口了。
寧皎依話音還沒有落下,傅定泗突然掐著她的肩膀將她翻了個身。
寧皎依的臉就這麼撞到了門板上。
…………
………
傅定泗腦海中不斷閃過了這幾個月發生的種種事情。
從寧皎依在醫院的病房向他逼婚,再到她趾高氣揚地對他提各種各樣的要求,後來她又威脅他的父母——
傅定泗耳邊響起了她剛剛說的話。
——傅定泗,你鬥不過我的,除非我讓著你,不然你永遠贏不過我。
呵,永遠都贏不過嗎?
傅定泗加大了力道,他一隻手繞過她的後頸捏住了她的下巴,強迫她仰起頭來。
“你不是很厲害嗎,你不是永遠不會輸嗎。”
………
寧皎依是真的撐不住了,她靠在門板上,緩緩闔上了眼睛。
失去意識前,她腦袋裡唯一的想法就是,她看錯了這個傅定泗。
之前她以為他只是悶騷,到今天她才發現他真正被激怒之後有多恐怖。
她甚至都懷疑自己要死在他手上了……
一直到傅定泗意思到不對勁。
他鬆開手,寧皎依就這麼倒在了地板上。
傅定泗臉色極其難看,他整理好衣服,彎腰將她抱到了沙發上。
將人放到沙發上以後,傅定泗抬起手來放到她鼻孔前停了一會兒——
還好,還有呼吸。
傅定泗推了一下寧皎依的肩膀,她身上裙子的肩帶已經掉下來了。
頭髮散在肩頭,栗色的頭髮和雪白的肌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的肩膀上有被他抓出來的指痕,傅定泗看著那痕跡,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他剛剛,好像真的太用力了。
瞧見寧皎依奄奄一息的模樣兒,傅定泗內心湧起了一股自責。
傅定泗連著推了寧皎依幾下,寧皎依那邊都沒有什麼反應。
手碰上她肩膀的時候,傅定泗才發覺,她的體溫特別高。
意識到這一點以後,他將掌心貼上了她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