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夜的時間。
但是榮京應該也想到了嘉陵不會輕易放棄,所以他做了另外一個計劃——
讓那個女人過來,不是為了掩人耳目。
他真正的目的,應該是為了借刀殺人。
他認定了寧家不可能讓這個女人存在,也認定了盛馳耀不會允許自己人生中的汙點一直囂張,這個人遲早要被除掉。
不管是嘉陵還是那個女人,於榮京來說都是沒用的棋子。
榮京這個人實在是太卑鄙了,每一步都走得這麼縝密……
傅定泗想了半天,這件事情,似乎只能從那個女人身上找突破口了。
而在場的人裡,唯一跟那個女人有過接觸的,就是盛馳耀。
“到底什麼情況,你倒是說句話啊?”寧綏和見傅定泗這麼長時間不說話,也被他整得有些懵了,急切地催了一句。
傅定泗聽到這句催促之後回過了神。
他看向盛馳耀,對他說:“你去跟那個女人見面吧,從她嘴裡或許能問到一些訊息。”
盛馳耀聽明白了傅定泗的意思。
雖然他不太想和那個女人接觸,但他必須承認傅定泗說得是有道理的,但是——
“你要我直接拆穿她的身份?”
“不。”傅定泗搖頭,“將錯就錯就好。”
盛馳耀:“……但她不可能被我騙過去,她知道我認得出她。”
盛馳耀停頓了一下,對傅定泗說:“她胸口有紋身。”
“不上床的話,應該也看不到這麼多。”傅定泗瞥了盛馳耀一眼,反問:“你準備跟她上床?”
盛馳耀被傅定泗問得噎了一下:“……”
其實在場的人都不知道傅定泗究竟在想什麼,
但是他們都可以確定,傅定泗肯定是為了救寧皎依出來的。
既然都是一個目標,盛馳耀便也只能點頭應下來,無條件地配合。
盛馳耀問傅定泗:“我現在去?”
傅定泗:“不用。”
寧綏和:“我說,你葫蘆裡到底賣什麼藥?”
“策反。”傅定泗簡潔明瞭地回了兩個字。
他這麼一說,寧綏和就懂了。
傅定泗這不僅是要策反,還用了最卑鄙的一招,美人計。
不過,雖然卑鄙了一些,這套路應該是有用的。
尤其是讓盛馳耀過去……畢竟他們兩個人睡過。
女人,對於睡過的男人,多少還是有些不一樣的情愫在的。
傅定泗確實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寧綏和想,要是之前那塊兒木頭,肯定是想不到這種辦法的。
比一比,他還是更喜歡這個有腦子的傅定泗。
聞染晚上逛到了很晚才回去,因為睡得晚,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才起床。
起床之後,聞染化了個妝,再次走出了酒店。
前面幾年她被榮京關在一座小縣城裡,幾乎沒有什麼自由。
聞染很喜歡逛街,也很喜歡繁華的大城市。
如今好不容易脫離了那個牢籠,她自然要好好逛逛。
聞染就像是飛出了鳥籠的小鳥。
她穿了一條連衣裙,拎著包走在名城的市中心,夏天的風暖洋洋的,吹得人心曠神怡。
聞染來到了一家咖啡廳,點了一杯拿鐵。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一邊品著拿鐵,一邊欣賞著這座城市的風景。
聞染正盯著外面看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身影闖入了她的眼簾。
她看到了盛馳耀從suv上下來,他穿著一身西裝,身姿挺拔,一如當年。
不對,應該說……他比當年更有魅力了。
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