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晚晚吐血了,她竟然還能說出那種話來。
一個蛇蠍心腸已經不足以形容她了。
傅定泗接過手機,拿起車鑰匙就準備走。
“站住。”寧皎依走上去擋在了他面前,“不準走。”
傅定泗面無表情:“讓開。”
寧皎依:“怎麼,你是執意要走了?”
傅定泗不說話,但他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
寧皎依諷刺地笑了一聲,“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新婚夜扔下自己的老婆去找前女友,你覺得合適?”
“你算什麼老婆。”傅定泗的話冷得像是從冰窖裡傳來的,“你又高尚到哪裡去。”
她還不是照樣對著他緬懷前男友?
剛剛她那樣子,分明是將他當成盛馳耀了。
“我再說一遍,”寧皎依捏住他的下巴,“不準走。”
“滾開。”傅定泗受夠了她死纏爛打的樣子,一個大力將她推到了一邊。
寧皎依沒招架,就這麼被他推開了。
傅定泗對她一點兒都沒有手下留情。
寧皎依的腦袋撞到了沙發的扶手上,疼得雙眼發黑。
為了寧晚晚,他竟然和她動手了?
反了天了。
不愉快的記憶一股腦地湧入腦海,寧皎依直接脫下了腳上的高跟鞋,朝著傅定泗的後腦勺砸了過去。
高跟鞋鞋跟很細,這麼一砸,傅定泗的後腦勺瞬間噴出了血,血珠就這麼飛濺到了寧皎依的臉上。
她一張臉煞白,掛著鮮紅的血滴,再配上這樣的表情,在夜裡有些瘮人。
這要命的一砸,疼得傅定泗表情都有些扭曲了。
他抬起手來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剛碰了一下,便是滿手的血跡。
傅定泗回頭看了一眼寧皎依,然後抄起車鑰匙,頭也不回地走了。
沒有憤怒,沒有爭吵,是真正的漠視。
寧皎依就這麼站在原地看著傅定泗離開,看著面前的那扇門乾脆利落地關閉。
連帶著她心中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
她好像聽到自己的世界裡有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
寧皎依跌坐在地板上,抬起手來環住了雙膝,將頭埋到了膝蓋裡頭。
傅定泗走了,去找寧晚晚,義無反顧。
以前,在他的世界裡,能讓他義無反顧的人,只有寧皎依。
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他寵愛她是沒有原則的。
只要她不和別的異性接觸,她想做什麼,他都會由著她胡鬧。
有一次她痛經了,習慣性地給他打電話。
那天他正在外面參加一個很重要的應酬,但最後還是因為她的一通電話丟下合夥人衝回了家裡給她買藥。
她吃完藥以後症狀緩和了不少,便靠在他懷裡問他:“我是不是耽誤你做生意了?”
那個時候他是怎麼回答的?
他溫柔地摸著她的頭髮,指尖繞著她的髮絲,每個字都帶著深情。
他說:“在我的世界裡,沒有什麼是比皎皎更重要的。”
那一年她堪堪二十歲。
春心鸞動,聽著摯愛的男人說著甜言蜜語,整個人像是被泡進了蜜罐子。
那個時候,她真的以為自己可以一輩子享受這樣的溺愛。
可惜,那場夢很快就醒了。
他們開始得有多激情,結束時就有多疼痛。
他和寧晚晚,給了她一場永世難忘的背叛——
她還沒來得及問他為什麼要那麼做,他已經消失了。
那個人,永遠都不會再出現了。
所有人都在告訴她,這個傅定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