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綱坐在椅子上拱手向李二施禮,李二也拱手回禮,兩個人不知道達成了什麼條件,反正都很快樂,還幹了一杯酒。
薛萬徹已經開始在地上翻跟頭了,希帕蒂亞也開始把裙子撩的更高,龐玉海敲出的鼓點越發的密集,吹蘆笙的那位腮幫子鼓得溜圓,面紅耳赤,雙目突出,蘆笙都已經發出破音了,還有拿著手鼓跪在地上死命的敲的,雲燁認為現在鑽進貴婦貴女群裡可以肆意的吃豆腐而無人會察覺,因為她們都瘋了,手帕,汗巾,鞋子,甚至頭上的首飾都在往桌子上飛,她們已經把這裡當成長安的歌舞肆了。
人群只要瘋狂起來,就非常的廢酒,那麼大的一堆火似乎已經驅走了冬曰的寒意,一罈罈的好酒被抬了上來,雲燁發現了老錢的身影,今年家裡釀的酒多了些,窖裡存不下,如果都換成銀幣就能放在寶庫裡面了,有這樣整天為家裡艹勞的管家,雲燁認為當初把他買下來實在是太值了。
辛月擔心雲燁被凍著,特意讓老錢送來了熊皮大氅,雲燁把自己身上的輕裘扔給了劉進寶,自己找了一個背風的地方,準備睡一覺。
北極熊的皮裹在身上就是暖和,主要是它夠大,躺椅上一躺,只露出鼻子,瞟了一眼漆黑的天空,就呼呼的睡了過去,今晚忙活了很久,還爬了一躺鷹嘴崖實在是太累了。
睡夢中好像聽到了高昂的喝彩聲,還有悠揚的笛聲,誰去管他們怎麼去胡鬧,有皇帝在百無禁忌。
睜開眼睛的時候已是曲終人散,昨晚還在熊熊燃燒的火堆現在只有幾縷青煙,地上到處都是狂歡過後遺留的垃圾,當然還有幾個垃圾一樣的人,比如薛萬徹,他昨晚玩的開心,喝的也痛快,現在裹著皮裘打呼嚕也打得肆無忌憚。
劉進寶低著頭像一頭鬣狗在垃圾堆裡找東西,見自家侯爺醒了,有些不好意思,在雲燁鄙夷的目光下,這才攤開手掌,這傢伙的手上赫然多了兩枚簪子,價格不菲。
“送回去,咱家丟不起那個人,想要錢跟我說,用不著翻垃圾。”
“侯爺,您在睡覺,小的又不能遠離,無意中發現了一根簪子,於是就隨便看看,再說薛侯爺也需要照顧,他家的僕人居然走了,這也就是他家,要是在咱家,夫人會殺人的。”
雲燁嘆口氣,昨晚伺候薛萬徹的必定是公主的僕人,不是薛家的老僕,看樣子他們夫婦間連最後的臉面都扯破了,這樣的僕人確實該殺。
薛萬徹也醒了,從地上找了一個酒罈子晃晃,發現還有殘酒,一仰脖子酒一乾而盡,砸吧兩下嘴吧對雲燁說:“把你家的馬給我一匹,我要回長安。”
雲燁和薛萬徹一起爬到馬車上,晃晃悠悠的就回了雲家,薛萬徹要走,雲燁要他吃完早飯再回去,兩個人洗漱過後,一人端著一碗小米粥慢慢喝著。
薛萬徹突然狡詐的笑了一下對雲燁說:“我是不是挺慘的?”
“堂堂侯爺混到你這種地步不如死了算了。”和他說話雲燁根本就不用多想,怎麼想的就怎麼說,太隱晦了這傢伙會領悟錯。
“那你說我這種豬狗不如的慘狀,陛下看見了沒有?就算是陛下沒看見,娘娘一定是看見了吧?昨晚是我故意激怒那些僕役的,我薛萬徹也是領軍的大將,人雖然粗俗了一些,智謀卻不會少的,你說我現在向陛下請命鎮守嶽州,你說陛下會不會同意?”
“能不能去嶽州不知道,反正公主府今天會死很多人,你個混蛋怎麼一出計謀就是毒計啊?你把公主府的那些下人不弄得死絕你不會幹休是吧?”
薛萬徹嘴裡叼著一個包子得意的嘿嘿兩聲,拳頭大小的包子居然被他一口就吞了下去,雙手扶著桌案對雲燁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