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在力竭怠盡時終於到了岸邊。也顧不及自已全身扎心般的痠痛,把那已經暈迷的小姐平放在岸邊,人仰臥,頭後仰,順手就想解開該小姐衣衫,放鬆她的腰帶,準備施行‘人工呼吸。’
“住手!混蛋,你想幹什麼?”
先前那個大腹便便,財主樣子,可能是落水少女父親的中年人急衝上前,見項秋水竟然想輕薄自已的女兒,立即憤怒地大吼制止。
‘人工呼吸’可是現代人搞的玩意兒,他哪兒會理解,所以誤會了。
一文士模樣的中年人也急步上前訓叱道:“少年郎,:“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君子應該知道男女授受不親,你怎麼能如此無理,太不像話了。”
項秋水急忙喊道:“先生,小子是在救她,再晚就來不及了。”
“胡說,明明是你想輕薄老夫的女兒,還敢狡辯。”中年人氣憤地喝道。
“少年郎,剛才你很勇武地救了該女子,老夫佩服。不過!後面的行為就欠餒了,切記不可再犯。”文士模樣的中年人勸說道。
項秋水正想與他理論。
“嗒!嗒!嗒!”
一嘴闊鼻挺,身手敏捷,身著衙門捕頭短衫的年輕人,騎馬揚鞭飛馳而來。如鷹般從馬上急縱而下大喊道:“爹!妹妹怎麼樣了。”
“救是救上來了,就是暈迷不醒。這位少年郎竟然想乘人之危,輕薄你的妹妹茵兒,叫他走開還不肯,氣煞人矣……”中年人憤憤然說道。
“小子!活得不耐煩啦!膽敢輕薄我的妹妹。在這海牙縣,哪個不曉得老子‘池寒’是這海牙縣捕頭,不用說你這小身板,即便是江洋大盜。見了老子腿肚子都會打閃兒,膽兒不小蠻。”
“滾開!”
池寒隨勢發力一推,項秋水“噔噔噔”連退了三步。一臉無奈地苦笑掃視著他們。
“哼!要不是看在你曾經救過我妹妹份上,不打得你‘滿地找牙’我就不姓池。”池寒一邊怒叱著一邊衝向了地下的妹妹。
對於這古代人,你還真沒法子一下子就解釋清楚‘人工吸呼’的原理。說了也是白說,人家壓根兒就不信。
“唉!可惜了,原本以為這救人的少年郎如此英勇,算得上是一勇士,誰知卻是這樣的人,世風日下啊!”圍觀的一老者痛惜地嘆息著。
“嘿嘿!”
“什麼勇士,根本就是為了一千兩才衝下去的。竟然還想人財兩收,人心不足蛇吞象啊!可恨!可恥之徒!”
張七搖頭晃腦地指責著,好像他有多麼的正直似的。其實他心裡酸溜溜的不是滋味,眼看著一千兩就要被這少年郎收入囊中。
心裡不平,眼紅!
“妹妹!你怎麼啦!快快醒來!”池寒搖晃著地下的妹妹嘶喊著。
可惜沒動靜!
“茵兒!你怎麼啦!池寒,快快送《回春堂》……”中年人慌亂地喊叫著。
“是的,快去吧,救人要緊。”文士模樣的中年人摸了摸頜下一溜鬍鬚,催促道。
“慢著!送去‘回春堂’,已經來不及啦!讓小子來試試,不能再拖……相信我!”項秋水喊著。
“哼!滾開,是不是想討打!”池寒圓瞪雙目,一道吃人寒光,直盯著項秋水揮了揮捏得緊緊的鐵拳。
“愚不可及!”
唰啦!
項秋水大喊一聲,迅速縱身抱起地下的少女,乘人不備躍上池寒騎來的駿馬,“嗒嗒嗒”馬蹄聲中早已衝進了前方的密林中。
他知道再解釋也是徒勞,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已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差點喪命才救回的少女,死在這群愚昧無知的古人手中。
乾脆來了個先斬後奏,搶了人先溜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