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了,更類似於大範圍感染,因為不只李成生,而是被他同化過的任何人類,都會變成陰火活死人,都具備同化能力。
如此事件,即便和妖族大舉入侵九州,也就是將來到來的,秋冬交替時的“末世”,都有的一拼。
亦或者,所謂末世本就不只是妖族入侵之事,而是種種災難交織在一起,這才叫做真正的末世。
楚尋想著這些事情,心裡不禁便十分煩躁壓抑,看來他還是把一切都想簡單了,儘管他從未輕視過末世的存在。
大約兩個多時辰之後,天色臨近傍晚,徐麟終於帶著斷金鐵騎趕至,楚尋將情況說與大家瞭解,聽罷,眾人皆是倒吸一口涼氣,表示事態緊急,必須儘快拿出對策。
拿出對策幾個字說的簡單,可思來想去,卻又找不出有效且合理的辦法,最終只能略盡棉薄之力,讓斷金鐵騎四處搜尋,找得到是最好,找不到就只能等待訊息了。
至於楚尋,他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
當然,這個更加重要是針對他個人而言。
自從在地下洞穴見到胡萬魔性大之後,楚尋便始終擔心著顧盼兮,倒不是怕她有什麼危險,而是怕她做出錯誤的決定,從而走上魔道這條不歸之路。
不過此事擔心歸擔心,暫時倒也不是特別急,因為楚嫣然入魔明顯不是很深,有她在,相信也是不會輕易讓顧盼兮走上歧途的。
當晚,楚尋兄弟們分別,約定幾日後再見。斷金鐵騎由徐麟帶著四處遊走,而他自己則是回到神劍峰,一來跟大掌櫃說明一下情況,二來前往怒江江心,意圖毀掉江心石柱。
早在數月之前,楚尋便已經在此地有所現,雖然不明根底,但他卻知道胡萬和老姐的入魔乃是與器刃中的煞氣有關。
或者是銘文所致,或者是石柱本身存在某種奇異煞氣,總之毀掉石柱不能說去其根底,但最起碼也能算保險之舉。
相較於銘文所致,楚尋更傾向於石柱本身存在問題的猜想,因為在他寒嘯劍起爐的過程中,同樣刻入了銘文,而且也感受到了煞氣,但他的心智卻並未受到什麼影響。
這可能是皇天霸體或者金色宮殿的功勞,但也可能是脫離石柱之後,銘文便無法徹底凝聚煞氣,總之毀掉石柱勢在必行,有用沒用日後再說。
楚尋沒有等,即便天色黑沉,他還是來到了石柱所在的那片流域。
夜晚,洶湧的怒江如咆哮的巨龍一般,滾滾江流翻騰而起,莫大聲勢直如天威,令人望而生畏。
深吸幾口氣,楚尋果斷投入江中,晚間渡江顯然危險係數更大一些,但他早已不是當時的他,如今天河境達成,卻也抵消了這夜晚渡江所帶來的困難。
大約兩個時辰之後,楚尋出現在了江心石柱之上,這裡和往常沒什麼不同,還是被密密麻麻的黑甲爬蟲所佔據,不過中間的銘文,卻似乎明亮了一些。
這是很細微的變化,但楚尋心細卻一眼就給看了出來。
“難道說,這石柱上的銘文有什麼特別之處。”
“或者,我在冶煉寒嘯劍之時所運用的銘文只屬於臨摹,並無神韻其中。”楚尋皺眉想著,如果是這樣,那也就能解釋,為何金光玄武盾和銀月劍能使人墜入魔道,而寒嘯劍卻無妨了。
也許這裡面的確有皇天霸體或金色宮殿的功勞,但不可否認,就目前來看,三者的唯一差別便是,金光玄武盾和銀月劍乃是於此地銘文自主刻化之下出爐,而寒嘯劍則是由楚尋依靠記憶刻化。
至於其他,則盡數相同,三柄器刃,皆出自楚尋之手。
想到這裡,楚尋便更不猶豫,御氣凌空,玄陰之氣狂瀉,直接將整根石柱封凍。
旋即,一掌轟出,石柱在咔咔聲音中碎成了無數冰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