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拿腔捏調裝柔弱,我就看著噁心!”
“娘,您誤會我了,”秀麗哭道:“您說得對,我以後一定改……”
“改?省省吧,等平川一回來,你還不忙著告我的狀?!現如今,是我這個婆婆要看你的臉色,等你賞飯給我吃……”郭夫人厭惡地說:“哭!哭!哭!你是死了老公,還是死了婆婆,哭什麼喪?!好似我給了你天大的委屈,是我的不是,要不要我跪下,給你媳婦大人磕頭賠不是?!”
秀麗已經哭得,渾身顫抖了,在郭夫人的搶白下,一句申辯的話也說不出來。
“我告訴你,”郭夫人看著秀麗,是越看越不順眼,想起侄女瑤兒,更加氣不打一處來,當即尖刻地說:“你要是沒有這個孩子,現在就已經從郭家滾蛋了,你就是生下這個孩子,什麼時候孩子落地,你什麼時候走人!”
“走不走,由不得你!”郭夫人硬邦邦地丟下一句,拂袖而去。一邊走,還一邊憤憤道:“什麼東西,我熬一碗湯,她故意撞掉,還做出這麼一副樣子,給誰看你?!”
秀麗又驚又怕,哭泣著,俯倒在地,不敢起來。
這一晚上,正好營裡有事,平川沒有回家。
“將軍,將軍!”
平川在營裡看到管家,很是吃驚,還未來得及張嘴問,管家就說:“快回去吧,路上再說。”
平川趕回家的時候,秀麗已經醒過來了,蒼白著臉,虛弱地,躺在床上。看見平川,她忍不住,抽泣起來,但一瞥見旁邊冷著臉、一言不發的婆婆,生生地把眼淚憋了回去。
平川看了母親一眼,說:“娘,你出來一下。”
“秀麗的孩子,怎麼會沒了?”平川劈頭就是一句。
“我怎麼知道。”郭夫人臉色有些發白。
“你是婆婆,你管著家,你說你不知道?!”平川已有怒氣。
郭夫人見瞞不過了,只好說:“我熬了湯給她送到房裡,她不喝,把湯灑我身上,我訓斥了她幾句……”
“我要你別到她房裡去。”平川冷著臉說。
郭夫人不服氣地叫起來:“我不是,想她補下身子……”
“補得孩子都沒了?!”平川凜聲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郭夫人想想自己未出世的孫子,還是有些心疼的。
“你還跟她說了什麼?”平川看母親一眼,強壓下怒氣。訓斥?僅僅只是訓斥?母親說話他是知道的,如果殺傷力不大,秀麗也不會受那麼大刺激。
郭夫人低聲道:“你可以去問她的丫環啊。”
“我要你自己說。”平川沉聲道。
郭夫人頓了頓,說:“我跟她說,要是沒有這個孩子,她現在就已經從郭家滾蛋了,就是生下這個孩子,什麼時候孩子落地,她什麼時候走人……”
“娘!”平川恨恨地低吼了一聲。這麼過份的話,別說秀麗柔弱,就是同樣強勢的英霞,也未必受得了。
“本來就是嘛,”既然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郭夫人也不管了,索性就說穿了:“要不是賜婚,輪得到她?瑤兒都等了你多少年了?……”
“別給我提鄭瑤兒!”平川陡然間發脾氣了。
“怎麼就不能提瑤兒了?!”郭夫人也發脾氣了:“一回來你就跟我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我怎麼了我?!會下蛋的母雞多了去了,周秀麗自己肚子不爭氣,懷不穩,你怪我?!不信你休了她,娶瑤兒,包準一個接一個,給我們郭家開枝散葉一大片……”
“夠了!”平川終於抑制不住發作了:“你眼裡除了瑤兒,就沒有別人了!我告訴你,我不會休妻!就算秀麗以後都沒有生,我也不會休妻!”
他吼道:“以後不准你再提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