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愛說話也不愛笑,經過這一回,估計是不會說話也不會笑了。”北良想起平川的樣子,著實難過。一想到自己跟寒蕊不可預計的將來,更是擔憂。靠著椅背往後一仰,不由得惆悵萬分。
“郭夫人該擔心了。”霍夫人幽幽地嘆了口氣。
北良慢吞吞地說:“她不會擔心的。”
“為什麼?”霍夫人奇怪地問。看見兒子如此頹喪,哪有母親不擔心的道理?!
“說到這裡,我倒是真的,不得不佩服平川,”北良說:“他一路上失魂落魄,一進家門,反倒正常了,沒事人一樣,跟郭夫人和英霞打過招呼,就進了房間,一進房間,便又是傻子一個。”
“郭夫人和英霞根本沒看出他心裡有什麼事,他也沒打算讓她們知道。”北良說:“娘,你的擔心是多餘的。我想他不會有事的,至少他還知道在家裡裝,就說明他還是蠻清醒的。”
“你以為天下的人都跟你一樣,見風就是雨?!”霍帥對北良說:“我平日裡說平川比你強,你還不服氣,這回可看到差距了?人家平川不論遇到什麼樣的情況,都穩得住,哪象你,毛猴子一樣!”
北良有些不滿地看了父親一眼,沒有說話。
霍夫人一見,趕緊打圓場:“平川有平川的優點,北良有北良的優點,你看剛才,你不好開口說話,還不是北良善後,他是沒有平川穩重,可比平川細心,哪能對每個人標準都一樣呢?”
霍帥這才打住,又吩咐北良道:“這兩天,你多陪陪平川,開導開導他……”
“我會的。”北良順從地點點頭,想了想,又問:“要不要把實情告訴他?”
“就說是修竹不願意嫁給他,”霍夫人點頭道:“我看應該告訴他,他若知道修竹是愛慕權貴之人,跟他不是一路人,也許就不會這麼難過了。”
“說什麼說!婦人之見!”霍帥道:“事情已經這樣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象個市井婦人般亂嚼舌根子,有什麼意義?!”
“這本來就是事實,誰亂嚼舌根子了?!”霍夫人一聽,冒火了。
“哎呀,現在不是說的時候,”霍帥一聽,趕緊解釋道:“現在平川心情還沒有平靜下來,你這麼說,一呢,他不會相信,以為我們是捏造了來安慰他的,二呢,就算他相信了,自己一心仰慕的人如此不堪,豈不更受打擊?有什麼說的必要呢?”
“你不讓他死心,他還不念念不忘……”霍夫人說:“難道他以後就不再娶親了?”
“他肯定要娶親的,這跟他心裡還想著修竹有什麼矛盾?”霍帥不以為然。
“娶了一個,心裡還想著另一個,依平川的性格,是不會對她好的,”霍夫人嘟嚷道:“誰這麼倒黴,嫁給他,都沒得好日子過,作孽喲——”
“你操這份閒心幹什麼?”霍帥一轉頭,對北良揮揮手:“你還坐著幹嘛?回房去。”
霍夫人望著北良離去的背影,不滿地對丈夫說:“你就不能對他態度好一點?”
“我哪裡對他不好了?”霍帥不服氣:“他要有平川那麼讓人省心就好了。”
“平川是以自我為中心的人,哪象北良這麼善解人意,再說了,平川固執、愛鑽牛角尖,可北良性格平實大度,你每日裡比較倆人,總是損他,北良也沒計較,該幫平川還是幫著他,這都是他的好,你怎麼就看不到呢?”霍夫人的調子又高了起來。
“我不是看不到,我是怕一表揚,他就驕傲……”大凡到了這時候,霍帥的調子就會低下去。
“行了!”霍夫人不耐煩地問道:“如今太子的親事也定了,你答應我的事呢?”
“這事啊,”霍帥吞吞吐吐道:“我估摸著,難度很大。”
“難度不大要你去說?!”霍夫人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