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就有了想流淚的衝動。
這樣的愛,她也經歷過,也付出過,可是,最後能徹底融化她的,不是她渴望的那個人,而是北良,她,將來的駙馬,要共度一生的人——
在北良的懷中,她可以大笑,可以痛哭,可以悲傷,可以逗怪,他都能包容。始終用一種溫情脈脈,縱容她的所為,守侯她的生命。是的,他就是她生命中,那朵,低就的梅,卑微而固執。縱然她攀不上高枝,卻也不能再對他的存在熟視無睹。
愛,讓人變得卑微。可她,怎麼忍心,讓卑微的愛,復入絕望。
她輕輕地抬起手臂,環住北良的腰際,淚水,悄然而落。
我再也沒有過去,沒有從前,只有將來,北良給我的將來,駙馬給我的將來。
過去已逝,聖旨已下,北良你的心願已了,或許,也是眾望所歸。想到潤蘇和母后那樣的迫不及待,寒蕊良久無言。她們給她選擇了一條幸福的路,她也知道,北良,是能給他帶來幸福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北良,你永遠,都不會象平川那樣,傷害我,讓我絕望的,是不是……
她閉上眼睛,將頭靠在北良厚實的肩膀上,低聲道:“你是我的駙馬……”她已經接受,並且確定,北良,已經是她的駙馬。
“恩,”北良輕輕地笑了一下,更加用力地抱緊了她:“恩,我是你的駙馬,你是我的公主。”
他心念一動,忽然說:“明天我就把你娶回家!”
感覺到懷裡的人一動,知道寒蕊在偷笑,低下頭來,佯裝生氣道:“這麼煽情的時刻,配合一點好不好?!”
寒蕊已經笑得控制不住地抽動起來。
“你怎麼這麼不聽話呢?”北良惱了:“吊起來打!”
“你敢!”寒蕊猛一下推開他,虎起臉,氣勢洶洶。
北良看她一眼,憋不住呵呵一笑,搔搔腦袋,憨憨道:“呵呵,是不敢,還是你把我吊起來打算了……”
“咦,馬車呢?”寒蕊四處望望,除了北良和馬,什麼也沒有,不禁奇怪地問:“你怎麼帶我去草坡啊?”
北良有預謀地笑道:“就這樣去!”
“走著去?”寒蕊不幹了:“好遠呢,在你們營地那邊呢。”
“怎麼會走著去?!”北良一翻身,上馬,俯下身,伸出手來:“過來——”
啊?寒蕊張大了嘴巴:“騎馬去?招搖過市?”這樣啊,一個公主拋頭露面也就算了,還跟一個大男人在同一匹馬上,這叫什麼?!
寒蕊的頭搖得象撥浪鼓。
“來吧!”北良一用力,不由分說就把她拖上了馬背,溫柔地抱緊了,輕聲道:“什麼都可以試一下,怕什麼呢?我是你的駙馬啊——”他微笑著,輕輕地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寒蕊稍一愣神,才來得及紅臉,馬兒已經騰起四蹄,快跑起來。她一驚,抱緊了北良。
風聲呼呼,寒蕊是一臉的緊張和侷促,一遇到有人,便低頭側臉。
“寒蕊,”北良柔聲道:“抬起頭來,望前面,在馬上看風景,從人群中穿過,是一種很美妙的感覺呢,你這樣,怎麼能體會得到?”
寒蕊心虛道:“我,我,這麼多人看……”
“看就看,怕什麼?”北良鼓勵她:“讓他們看看公主,看看你的幸福,有什麼不好?!”
“可是,”寒蕊膽戰心驚道:“我們這樣,不是有傷風化……”
“我是你的駙馬啊,又不是別人,他們又什麼好說的?”北良笑道:“就算不是駙馬,那又如何,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何必起在乎別人的想法,只要自己快樂就行了!老是顧忌別人的看法,累不累啊——”
寒蕊有些傻了,北良的話好象全是道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