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再說一次,你可別嫌我羅嗦,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知道了。”寒蕊撅起嘴,半是懊惱,半是無奈。
“你要好好象潤蘇學習,成熟穩重,處世不驚,”皇后看寒蕊一眼,沉聲道:“你比她還大四個月呢,怎麼感覺,就老是個長不大的孩子,倒好象,潤蘇比你大四個月似的。你這個當姐姐的,反倒處處落後了。”
“潤蘇?虛偽得要死!”寒蕊不服氣地嚷道:“我才不要變成她那副樣子呢!”一想到,潤蘇那副成天掛著假笑吟吟的樣子,她全身都起雞皮疙瘩。然而,一忽而,她猛地想起剛才潤蘇的笑臉,猛地覺得,今天這事,就是潤蘇在搗鬼!
“老成持重怎麼就虛偽,你講話,別老是這樣口無遮攔,”皇后有些不高興了:“你這個樣子,以後怎麼到人家家裡去做媳婦?!”
“哎呀母后,我還不想嫁人,你別數落了,我就改,行不?”寒蕊一聽話頭,生怕母親起了個頭,又開始嘮叨,於是趕緊認錯,說句軟話只圖矇混過關。
“恩,”皇后娘娘也沒有時間跟她較真,起身道:“記住了就好,跟我去宴席吧。”
“還去宴席啊?”寒蕊脖子一縮,剛剛出的醜,父皇一定還餘怒未消,我看就算了吧。
“你還非得去呢,”皇后默然道:“你不去,對手正好偷笑,她這樣就算徹底把你打敗了。”
“不要逃避,該面對的就要勇敢地面對,你該要擺個姿勢給對手看,我不怕你,你打不挎我。不管她躲在什麼樣的角落裡,都能感受到你的氣勢,這就夠了。”皇后的眼睛裡,深深的意味。
寒蕊想了想,果敢地點點頭。
皇后微笑著,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頭。
看見寒蕊重新回到座位上,北良眼睛一亮。
“不知道她怎麼想的。”平川遠遠地乜了寒蕊一眼,不以為然地說:“居然還敢回來。”
“她很勇敢。”北良說。
“敢在皇后娘娘的壽宴上出這種花樣,她確實夠勇敢。”平川揶揄道。
“我用腦袋擔保,這絕不是她的本意,她肯定是被捉弄了。”北良有些忿然。憑直覺,他知道,她雖然有些調皮,卻不會瞎胡鬧。
“那好,你去把幕後真兇捉出來。”平川笑道:“出了這麼大的事,皇上和皇后看樣子都不準備責罰她,也難怪,會把她慣成這樣,還指不定將來,她會闖出什麼大禍來呢。”
“你別老是這麼說她好不好?”北良生氣了:“你再這樣針對她,我可跟你生氣了。”
平川見他當真了,嘻嘻一笑:“我說她,你急個什麼勁?!好了,不說了,吃菜,吃菜!”
北良不夾菜,卻望著臺上使勁抓了一下平川的胳膊。平川抬頭一看,此時登臺的,不是修竹麼?
第9章 見太子修竹煞費心機 (上)
修竹懷抱瑤琴隨瓊雲郡主上了舞臺,俯身朝向臺前行禮,眼光淡淡一瞥,從皇上身邊似是不經意地掃過,那暗黃色錦袍的年輕男子面容俊秀,正是太子磐斂。修竹面上微微一紅,隨即裝作無事人一般,坦然就座。
曲子響起,修竹幽憂的眼光緩緩地掠過席間,正眼也好,餘光也罷,她其實多半是圍繞著磐斂盤旋,可是,她還是不敢肆無忌憚,表露過多的情緒也不符合她一貫的矜持,太子磐斂,豈是容許她這等平凡的女子想入非非的呢,修竹的心裡,滿是無奈和傷感。
而此時,座下的平川,正目不轉睛地盯著修竹。
宗族女眷獻上的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