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數。”
“強詞奪理,在本侯這邊不管用來人還不把他拉下去?”
陳隋身後站著的女子手裡拿著帕子掩著臉,附和道:“你們都還愣著幹什麼?侯爺的話沒聽到嗎?把她拉下去,亂棍打死了喂狼!”
沒眼色的東西,打死了活該!
何柳媛輕斥一聲,眼帶厭惡。
她爹被時舟下了面子,還被趙聰找到了家裡,她弟弟何晨暉被時舟這女人當成替罪羊,關進了通州的大牢。
她為了何晨暉的性命,不得不在義勇侯來大遊山的時候,揹著夫家自薦枕蓆,以圖陳隋回通州後能從輕發落,而不是被定為跟綁匪勾結綁架義勇侯之子和陳胡。
其實對於何柳媛來說,就算夫家知道了她跟陳隋的關係,她也完全不怕,自己伺候可是義勇侯,那是他們能得罪的人物嗎?
何柳媛早就聽說了時舟的大名,她平日裡沒機會見到,也是來半山醫館後,才見到時舟。
時舟一看就是那種很有主意,腦子聰明有底氣的女子,這種女子對於男人而言,很有挑戰性,但極難拿下。
所以,何柳園看到時舟的第一眼就知道,若是想透過男人來收拾時舟,怕是沒那麼容易。
最快捷的辦法就是利用義勇侯之手,乾脆利索的殺掉時舟,替父親和晨暉報仇雪恨。
陳隋身邊的侍衛立刻拉起時舟的胳膊拖到外面,“唰”一下抽出腰間的配劍,對著時舟就要砍下去。
時舟被人按著,看到地上的影子那人舉起了手裡刀,她眉頭一皺,正要動作,就在這緊要關頭,從山下傳來一聲高喊:“傳大長公主令,半山醫館時舟速速迎接!”
已經走出醫館的陳隋朝山下看去,大長公主?難道是岳母?
拔刀的侍衛也舉著刀抬頭看向陳隋。
陳隋一咬牙,“動手……”
侍衛說時遲那時快,示威當即舉刀朝著時舟的脖子砍下去,只是那刀來得及砍下去,侍衛突然覺得手腕一軟,手裡的刀一下摔在地上。
他抱著胳膊,震驚地朝著周圍看去,“誰?!”
周圍一片寂靜,哪裡有人回應他?
而山下的人也在這個時候走了上來。
“時大夫!”
時舟抬頭,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朝她走過來,“你這是怎麼了?摔跤了?怎麼趴在地上?快些起來!”
時舟被扶了起來,抬頭一看,“曾先生!”
曾知元嘆口氣,“倒也不必行此大禮。”
時舟:“……”
她拍在腿上的灰塵,“曾先生,您怎麼來了?”
曾知元說:“大遊山藥材之鄉啊,我這個當大夫的人,往有藥材的地方跑,還不正常嗎?”
時舟頓時笑道:“那倒是。”
陳隋陰著臉站在旁邊,眼神死死的盯著時舟,儼然是在警告她,但凡她敢胡說八道任何一句話,他肯定不會饒了時舟。
“大爺?”
陳隋身體一怔,扭頭一看,才發現除了曾知元,還有萬喜大長公主身邊的宦官常德。
“常管家。”
陳隋都也知道不能在外頭胡亂稱呼,常德稱呼他為大爺,他自然不能稱呼常德為公公,便叫了常管家。
常德上前:“大爺怎麼會在這個地方出現?莫非是來……”
陳隋當即應道:“我是替內人求醫!”
打死都不能承認是他患了隱疾來看診的,“常管家到此地是為了什麼?”
陳隋好奇。
常管家當即後退一步,讓開身體,“傳大長公主令,賜半山醫館時舟醫館名稱牌匾一副,牌匾上有長公主印,任何人不得擅動,否則以衝撞長公主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