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夜趴在海族祭壇的結界之外,看著裡面的密密麻麻的人影,琢磨著這群傢伙其實還剩了蠻多的嘛,因為是在水裡,他們可並不是操場一樣站著,而是立體一般的分佈,可容納數極多。
那種打量的目光,讓所有被他掃過的海族都打了個寒顫。
“罪……,星、星隕之皇閣下貴安。”
率先發現玄夜的那位海皇族,心中有憤怒、有仇恨、有不甘、有屈辱,但最後卻都化作了一股驚恐,不得不微微行禮表示對強者的尊敬。
哪怕手指都將手心捏出了血痕,淡紅色的痕跡在海水中擴散,也依然保持著行完了這個禮。
“喲,我記得你。”
玄夜的聲音沒有絲毫阻礙的穿透了結界,而直到此時,大多數人也都注意到了這不速之客,特別是聽到了那位海皇族的話之後,明白了來者是誰之後,更是情緒激動。
失去親人的憤怒情緒幾乎將海族全部點燃。
“殺了他!”
“為族人報仇!”
“……”
那海皇族連忙用宗師之威進行安撫都沒能起到多大效果,畢竟絕大多數海族,都沒見過對方魔神一般手撕四位宗師的身影。
“大家安靜。”
而一道悠遠的聲音傳來,才是起到了這海皇族都沒起到的效果,只見一位有著藍色眉毛和藍色鬍鬚,頭頂上掛著一圈奇怪的海貝頭飾身上帶著平和氣息,似乎身為大洋主宰的佝僂老海族緩緩穿越分開的人群來到了最前方。
鬍鬚在海水中飄蕩,用那渾濁的眼神直視著玄夜。
看上去似乎老眼昏花行將就木,但以玄夜已經突破成宗師階弒神者的能耐,竟然都從他身上感到了一陣威脅。
唔,宗師階的神使是麼,而且還是在海洋深處的主戰場,有著結界與底蘊作為底牌,恐怕聖位來襲都能抵禦得住吧。
自己選擇突破宗師後才過來的確是明智的選擇,否則恐怕要所有底牌全開才能勉強全身而退。
藉助護國結界的威能剛過一次聖位,玄夜可並不會愚蠢的就把自己當做聖位了,當初藉助護國結界都還依靠了波塞的受傷與大意,最後自己連續的套路才勉強成功。
別說現在才剛剛達到宗師,體會過聖位強大的玄夜明白哪怕自己到了宗師巔峰,常規力量也休想摸到聖位的邊!
自己所依仗的也就是類似於對方同樣藉助的結界手段罷了,區別只是在於自己的是能夠自我恢復並且跟著自己移動的,對方使用的比較笨拙並且有消耗上的限制。
而且,為了便利性與成本犧牲下來的威能來算,正面剛威能還不如人家。
不過,這次玄夜過來可不是和他們對剛的,只需要有著能夠輕鬆全身而退的談判資本就行。
“海族大祭司?”
玄夜貼著結界歪了歪腦袋說道。
“老朽不才,添為吾主大祭司一職,星隕之皇閣下此次前來不知是何用意。”
這位海族老祭祀顯然是性格穩重,哪怕此時已經到了腹地之前,哪怕自己配合殘餘的幾位海族宗師能夠完全啟用大陣,卻也沒有對死敵發動進攻。
“是何用意?當初攔截我的時候你們有說什麼嗎,圍攻夢之島的時候又有說什麼嗎?”
玄夜語氣中帶著一股子驚詫,似乎是奇怪對方為什麼問出如此之話。
一時間氣氛都凝重了起來,似乎一觸即發。
“不過嘛,我也是大度之人,雖說被你們噁心了幾下,但既然最為禍首已經伏誅,那我也就懶得再和你們計較。”
玄夜擺出一副本大爺大人大量,已經被我超越的人就只能永遠看著我背影的姿態,讓所有海族都很是憤怒,但卻又感到一陣悲哀。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