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正是柴火被火燒的爆裂的聲音。
廚房裡的噪音很大,陳豐也十分專注,所以沒有聽到有人進來。
陳慶東在門口站了幾十秒,才開口叫道:“陳老師。”
陳豐聽到叫聲,轉過頭來,但是由於陳慶東站的比較逆光,所以陳豐一時也沒有看出來門口站著的是誰,便站了起來,向前走了幾步,才認出來是陳慶東,連忙說道:“是慶東來了!不好意思,只顧著燒鍋了,還不知道你過來,走,走,去屋裡坐。”
陳慶東說道:“陳老師不用客氣,你還是忙你的,咱們在這兒聊聊也是一樣。”
陳豐卻是個十分講禮儀的人,連忙說道:“這怎麼行!走,咱們去屋裡坐。”
陳慶東指了指火灶,說道:“這火不用管嗎?”
“不用!不用!”陳豐連聲說道,“讓它自己燒著就行了,就一碗米湯而已,要是燒乾了就正好當米飯吃了,呵呵……走,慶東,咱們去屋裡坐。”
陳豐這麼熱情,陳慶東便只好跟著陳豐往屋裡走去。
進了堂屋之後,陳慶東心裡感嘆,陳豐的家真是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了!
這是一個兩間房大小的堂屋,除了擺了一個破舊的四方木頭桌和幾張木頭椅子之外,另外還靠牆放著兩個老式的木頭櫃子,除此之外,竟然幾乎沒有什麼傢俱了,而且除了房頂上懸掛著一個白熾燈泡之外,也沒有其他的電器了,甚至連一般的老百姓家都已經普遍了的電扇都沒有。
陳豐也知道陳慶東肯定會比較驚訝,便苦笑著說道:“慶東,我家徒四壁,讓你見笑了。”
陳慶東也沒有刻意說什麼“品格清高”之類的假話廢話,而是直言道:“陳老師,你家裡的情況也確實比我想象的清貧一些,不過收拾的卻是很乾淨整潔。”
陳豐苦笑道:“家庭條件實在太差,其實也沒有什麼收拾的,就這幾件破傢俱,隨便擺在哪裡,都顯得整潔,因為確實也沒有什麼能然我家裡顯得亂的東西。”
陳慶東見陳豐說的直白,但是語氣裡卻也有些豁達,便笑了笑。
陳豐讓陳慶東在小木桌旁邊坐下之後,又說道:“慶東,你先坐,我去拿熱水,給你倒杯茶。”
陳慶東忙說道:“陳老師,不用那麼客氣了。”
“來了即是客,一杯茶無論如何還是要奉上的。”陳豐說道,“只是我家裡也沒有什麼好茶葉,只能隨便湊合了,還請慶東不要介意。”
陳慶東忙說道:“陳老師太客氣了。”
陳豐從桌子上拿起兩個玻璃茶杯走了出去,看樣子是怕陳慶東嫌棄杯子不乾淨,所以要先洗洗杯子了。
自從上一次因為陳豐拿磚頭砸了養殖場的玻璃而被逮到,陳慶東跟陳豐聊天之後,到今天再見面,也已經過去了很多天了,這些天陳慶東一直都沒有再見到陳豐,所以在聽郝樹勇說陳豐等人又要去上訪的時候,陳慶東還以為自己今天見到的又是像上次那個如鬥雞一般激動的陳豐呢!
而這一次,陳豐等人被耍,情緒可能會更激動!上一次陳豐都敢拿磚頭砸玻璃了,這一次會不會拿磚頭砸人?
所以在進陳豐家的門之前,陳慶東的心裡還有點惴惴不安,擔心陳豐激動之下,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但是今天見了陳豐,並且跟他了了這幾句之後,才感覺到今天的陳豐跟上一次見到的陳豐是很有些不一樣的。
今天的陳豐不但沒有陳慶東想象中的那種激動情緒,反而情緒很淡然,說話也很客氣,甚至有些溫文爾雅的意思了,這讓陳慶東對陳豐又油然而生很多好感。
本來,陳慶東只是抱著一個說客的心思來這裡跟陳豐談一次,如果陳豐聽不進去,那麼陳慶東也就根本不想管這攤子爛事了,但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