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杯的賽事規模如此大,熱度如此高,被家裡人知道,真就是遲早的事情。
而只要家裡有一個人知道了,那差不多就是都知道了。
親戚之間,但凡誰家的孩子發生了什麼稍微大一點的事情,甚至不用一天,差不多就所有人全知道了。
「京城的炎黃會館?!」
王父的聲音再次響起。
「沒錯。」
王陽回應。
電話另一邊這個時候沉默了,像是在思索該再說些什麼。
沉默良久,終於又有聲音傳了出來。
「你就沒有什麼要跟我解釋的?!」
王陽聞言,回應道:「這有什麼好解釋的,要說起來,打比賽也算是打工的一種,只是屬於那種高風險高回報的型別。」
「我跟你們說的,可是從來都是真話,沒有半點謊言。」
「我練武是真的,打暑期工也是真的,硬要算起來,也就是我沒有告訴你們,我其實是千萬年難得一遇的練武奇才,練武練的很快而已。」
「但你們也沒有問不是。」
王父聞言,一愣,然後說道:「我要你解釋的不是這個,你已經成年了,想做什麼就去做,我們尊重你的選擇,只是任何選擇都有代價,你要記住這一點。」
「那你要我解釋什麼?!」
王陽這個時候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王父的這一番話王陽並不意外,莫說是他練武取得了這麼大的成就,就算他在武道上一事無成,如果是他的選擇,只要說清楚了,王父和王母,也不會強硬的阻止。
「當然是解釋你身邊那個女孩子的事情,說實在的,我和你媽現在的感覺都很複雜,其中最多的是欣慰,欣慰自己家養了這麼多年的豬,終於學會拱白菜了!」
王父一本正經地說道。
「……」王陽。
……
掛掉了電話之後,王陽繼續吃飯,他接到電話的時間,正好是下午吃飯的時間。
顯然,王父也是怕打擾到王陽,是以專門挑了一個這樣的時間。
這個時間點,炎黃會館裡已經沒有多少人了。
昨天最後的比賽打完之後,淘汰的選手已經盡數退場,只有獲得了參加世界總決賽的五個選手,繼續住在這裡面。
而這個時候,另外八個國家的選手都還沒有到,世界總決賽是兩天後開始,大概從明天開始,其他八個國家的參賽選手,才會陸續到來。
這個時代,航空越來越發達,從其他國家到華夏,也要不了多久。
是以,這個時候,炎黃會館裡面,除了不多的幾個工作人員之外,根本沒有幾個人,這裡本來就空間很大,這個時候顯得更空曠。
不過王陽的情緒一直都很安定,人多的時候很安定,無人的時候也很安定。
之前廬山一行,可謂是讓他在精神層面脫胎換骨,有了幾分古時候大儒在鬧市讀書安之若素的意味。
人多不覺喧囂,無人不覺孤寂。
這個時候,只有王陽一個人在吃飯,至於趙真武那幾個人,都出去了。
他們出去,是因為有電視臺的記者,要給他們做個人專訪。
這些電視臺實力都不差,但也只是實力不差而已,和早上給他們五個人做專訪的電視臺比起來,他們差的不是實力,而是一種象徵性的意義。
其實早些時候,王陽也收到了一些個人專訪的邀請,只是王陽都拒絕了。
有了早上的專訪,就已經夠了,早上那個專訪,那是推不得,推了那就是持才傲物,矯揉造作了。
那的意義不一樣。
在王陽看來,那是在樹立榜樣,傳播一種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