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安城外,一鬼面男子看著這一座修修補補,幾度易主,幾度改名的城池。
走向城門樓,那鬼面男子伸手摸向這滿是滄桑的的城門,不禁冷笑,可卻什麼也沒說。
不過城門之外的鬼面男子雖什麼也沒說,可皇宮衍天殿,八卦之中,陰陽雙魚圖之上,原先緊閉上眼的老者此時豁然睜開雙眼,額前冷汗直流,喃喃道“林肅,你來昌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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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城門樓之外,那守城軍士看著鬼面男子就這麼堂而皇之地摸著城門,頓時不悅,手持長槍朝著鬼面男子呵道“誒,你誰啊!大白天的戴著鬼面,裝神弄鬼的。”
不過這一聲怒呵並沒有換來那鬼面男子的應答,而且鬼面男子甚至連頭也沒回。
這讓那守城軍士頓時失了面子,而周遭與之一同執勤之人也是打趣道“誒,老朱,你這氣勢不行啊,就連這麼一個小子都嚇不住,以後還怎麼守城?”說到這,那出言打趣之人更是惡趣味地用著胳膊肘碰了碰那軍士,故作揶揄“誒,你和哥說說,在家是不是連婆娘都嚇不住?”
“你少來,這怎麼可能,我家那婆娘見了我,那是乖的要命,大氣都不敢出。”那老朱爭辯道。
“那你說說怎麼連這麼一個小子都嚇不住?”
“你……”似乎是覺得在同僚面前丟了面子,那老朱氣勢洶洶地走向那鬼面男子,口中惡狠狠地說道“媽的,你們這些江湖人就是不知道規矩,方將軍馬踏江湖還沒有打斷你們的脊樑骨,到現在還敢來我們這昌安,皇城來鬧事,看老子……………………”
那名叫老朱的軍士直到走近林肅身前三丈之內,一股震懾靈魂鋒銳至極的威壓自心口而出,後背額前冷汗蹭的冒了出來。
那鋒銳氣勢猶如實質,老朱不自覺地伸手摸了摸臉頰,赫然發現,不知何時,自己臉頰出現了一道細不可聞的劍痕。
就在這時,那鬼面男子終於回過頭看向那名叫老朱的軍士“有事嗎?”鬼面男子這話說的雖輕,可聽在那老朱耳裡,不亞於索命奪魂。
看著迎面走來的鬼面男子,那老朱沒來由的感覺,自己只要說錯一句話,那麼自己立刻身首異處。
“沒,沒,沒事,公,公,公,公子,您請便。”那老朱說完,本想著抬腿朝著後方跑去,可卻卻赫然發現,自己的腿好像不聽使喚一般,牢牢地釘在了原處。
聽著老朱的回答,那鬼面男子略微嘆息一聲,可隔著面具老朱絲毫看不出此時鬼面男子神情。
不過老朱卻也知道,自己這一遭鬼門關算是過來了,因為這時,那鬼面男子輕聲說了句“好,多謝了。”而隨著這聲話語的落下,那鬼面男子徑直朝著城門之內走去,而自己如同釘死的雙腿也恢復了“知覺”。
直到那鬼面男子走入城門,老朱這才鬆了口氣,頓時一屁股跌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呼~呼~呼~呼~”隨後結結巴巴地朝著身後同僚道“老,老,老孫,幫我一把,我,我站不起來了。”
直到這時,那老孫這才發現了事情不對勁,憂心地看向那已然走遠的鬼面男子,隨後扶起老朱“怎麼了?那人是誰,把你嚇成這樣,要不要上報?”
“不,不,不必了,這件事要是上報,我們放他進去,罪責難逃,捱上五十軍棍,你我下半生也就只好癱在床上了。”老朱說著,看向城門之內,隨後憂心開口“只希望他不要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吧,不然我們腦袋搬家。”
這似乎是個取捨問題,可實際上卻是選無可選的問題。
這無外乎就是兩種結果。
其一,那就是上報,鬼面男子入城自己不阻攔,五十軍棍下去,自己這一生也就毀了。
其二,阻止鬼面男子入城,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