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將那最後一杯酒喝下肚,隨後暢快地“呼”了一聲,看向堇禾與紅紅問道“那這個不為世人所知麒麟閣,你們想不想去看看?”
聽著魏明的話,即便是一直對魏明有所戒備的紅紅都為之側目,更別說堇禾了。
堇禾亮著一雙眼,將碗中最後一塊魚肚吞下,好在魚肚無刺,不然又要鬧出花來。
“真的!魏明,你真的知道麒麟閣在哪?”
魏明點了點頭,心中對於明卜語略微有些抱歉,不過現在還是趕緊把這兩個不諳世事的姑娘送走才行。
“嗯,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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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天日子總是不長,天亮的特別晚,饒是剛入卯時,天也不見一絲光亮,要抓著卯時的尾巴,才可見破曉,而寅時,那是絲毫不見光亮。
寅時,這個無論是誰都還在夢會周公的時辰,魏明的房門就被大力敲響。
“魏明!魏明!魏明!快起來了,不是說我們今天要去麒麟閣的嗎?你這也太晚了。”堇禾雖然一晚沒睡,就等著這一刻,可是聲音卻正氣十足,絲毫看不出是一晚沒睡的精神。
而一旁打著哈欠,頂著惺忪睡眼的紅紅,則是一臉的無奈,要知道,如果不是堇禾,要是別人這個時候把自己叫起來,紅紅直接就是一鞋子甩他臉上,讓他知道擾人清夢的後果。
最終,魏明還是架不住,這位可以以一己之力,將這靜默的清晨攪地嘈雜的堇禾的呼叫,不情不願地翻身起床。
頂著與紅紅一般的惺忪睡眼,極為不情願地看向堇禾道“堇小姐,紅紅小姐,你們何必呢?”
“哎呀,魏明,這大清早的,聖人說過,一日之計在於晨,這都日上三竿了,還在睡,這說不過去啊。”堇禾這句話說的臉不紅心不跳,要是別人看來,這簡直是無理取鬧。
不過魏明看著窗外那還是茫茫黑夜,絲毫不見一絲亮光,只有簡簡單單的蟬鳴聲,魏明看著堇禾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堇禾到底是沒睡,還是早起“堇禾,日上三竿?你是不是對於日上三竿有什麼誤解啊。”
“哎呀,就是日上三竿了,我剛剛還聽見雞叫呢?你也快點,我與紅紅都洗漱好了,就差你了。”堇禾雖然知道,自己這麼做有些缺德了,不過卻還是“無理取鬧”了起來,胡攪蠻纏地催促著魏明趕緊洗漱
要是別人這個時候把自己叫起來,自己肯定抬手就是一槍,讓他知道擾人清夢是個什麼後果,饒是摯友小肅也是一樣。
可是面對堇禾這麼一個不諳世事的可愛姑娘,魏明自認為自己可以做到鐵石心腸,饒是面對無辜的柳律也可以下得去毒手,可是似乎唯獨見不得這位天真爛漫的姑娘有一絲不好的情緒。
“你說得對,日上三竿了,我們走吧。”魏明想著起都起了,現在睡下,也沒有幾個時辰好睡了,於是也就破罐子破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