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讓人提不起精神。
記憶湧上來兜兜轉轉尋覓到腦海迷宮的出口,無論美好與否,那軟綿綿的酸堆積到心尖尖上,餘下的都是溫暖。
紛繁過後,我們都只是時間的灰燼,那麼作為灰燼,為什麼不在有生之年擁有更多的回憶?
聽說我和邢端從初中起就一直是校友,莫小清長長的哦了一聲,摺痕清晰的雙眼皮抬起來瞄了我一眼,又飛快地斂下,菱角樣的唇張了張,一副欲言又止的躊躇模樣。
“你是不是有什麼想說的呀。”我實在看不得她這樣憋屈著,於是率先打破沉默。雖然認識時間很短,可看得出這姑娘性格開朗,有什麼說什麼的。
“嗯......沒什麼,就是覺得挺巧的。”
我覺得她要說的肯定不是這個,不過應該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接了個電話我就把這茬給忘了。
夏宇語在電話裡問我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他把自己那堆東西整理了一下,發現是個挺大的工程,於是就想到了我這兒還不成浩大了,怕我搞不定。
我想他可真是全方位360度無死角愛心人士,外加新好男人啊。我這剛想去買臺電腦,就來了個參謀。
陳墨硯在大洋彼岸總叫囂著讓我趕緊先把電腦置辦了好跟他影片,對他的話我經常處於本能的應激反應中,等把電腦捧回來,才想起來吼一聲我是為什麼要這麼聽話?!
哦,忘了說電腦不是我捧回來的,是夏宇語拿去他學校幫我裝好各種軟體,又在一個知了都懶得鳴叫的午後輾轉半個北京城送到我手裡。
那天宿舍小徑上的銀杏葉被火辣辣的太陽曬得油汪汪的,葉子的邊緣鍍上了一層細細的金邊兒,灼灼耀眼,晃的我眼睛疼。
他額頭上的一滴汗珠流過太陽穴,順著鬢角劃過下頜,堪堪附著在那裡要掉不掉的。
他見我只是盯著他看,頗有些無奈地勾起唇,眉心微微搭起,“怎麼?拿不上去還是搞不定?你們這兒……能讓我上去麼?”
他已經這樣高了,我站在樓前的一級臺階上才和他一般高。他的聲音清朗溫醇,像是純淨的汽泡水,聞之頓覺甘冽清爽。我甚至還記得他變聲時比破鑼好聽不了多少公啞嗓子,因為我壞心眼的嘲笑,那時他不怎麼愛講話,已經過了好多年了呀……
不知怎麼鼻子有些酸酸的,太陽太毒了,辣的我的眼睛也澀澀的。
真是,討厭。
第六十五章 你就這樣討厭見到我麼
有四個字——“何德何能”。
中國的語言真真的博大精深,總是輕而易舉地言有盡而意無窮,以有限字達無限意。
因著同樣的心情,所以從不“理所當然”。因為無論是誰,無論曾經多關心你,最終也會有疲憊的一天。
我接過他手裡的電腦包,雖說是筆記本可也還挺沉的,哪能跟後來能裝進檔案袋的MacPro比輕薄。
“你等我一下,我們一起去吃飯,你先想想待會兒要吃什麼,我請客哦。”我衝他露出一口小白牙,拳頭很哥們兒地捶他的肩膀。他耙了耙汗溼的發,都能塑型了,點點頭說好。
早該知道不能指望他的,等我飛奔下樓夏宇語只丟給我一句:“你喜歡吃什麼咱就吃什麼。”結果還是我做主,領他到附近的韓餐館去吃東西。這麼熱的天,吃冷麵挺好的吧?
“要是阮寧清也在就好了,等她軍訓結束了,到時候我們再聚吧。”我攪拌著冷麵不無遺憾的說。
他手上的動作頓了下,接著放了塊雞蛋卷在我的盤子裡,“嗯,這個還挺好吃。”
我盯眼前反射著光澤的白瓷盤;那上面的雞蛋卷金黃柔軟;從它的側面看得到充足的餡料;脆薄的海苔、清爽的青瓜,滑膩的蟹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