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特殊意味的誤會。
女兒才三歲,粉粉嫩嫩的尤為可愛。即使有個滿口標準普通話的母親,她還是一嘴的南方口音。
回到家裡開啟門,女兒搖搖晃晃地走到我的面前。仰著小臉,迫不及待地想要和我傾訴今天發生的所有有趣的事情。
“爸爸,晨晨等你好久了哦。”女兒咬字不清地抱怨著。
恍惚間,我想起了當年驚鴻一瞥的林晨。
☆、番外之張明
從我有記憶開始,家裡就從來沒有一天的安寧。爸爸是個酒鬼,整天只知道往有酒的地方跑。如果不是喝得爛醉如泥,神志不清,他是絕對不會回家的。媽媽是個賭鬼,整天只知道往有麻將的地方跑。如果不是輸得身無分文,意興闌珊,她也是絕對不會回家的。
我是由爺爺奶奶帶大的,他們會慈祥地對著我微笑,會無奈地抱著我哭泣。我知道爺爺奶奶對爸爸媽媽的所作所為敢怒而不敢言,只能把注意力全部轉移到我的身上。
為了讓爺爺奶奶高興,我努力地在幼兒園裡好好聽老師的話,認真完成所有的作業。我天真地以為這樣子就可以忘記不負責任的雙親,就可以獲得小夥伴的認可,殘忍的現實無情地撕碎了我的幻想。
不管我怎樣討好其他小夥伴,他們總是不屑地看著我,高昂著頭,輕蔑地說:“我媽媽說過,不要和家教不好的小朋友一起玩。”不管我怎樣哀求其他小夥伴,他們總是喜歡往我身上丟石子,一邊做鬼臉一邊大笑著跑開。空氣裡迴盪著他們童稚的聲音:“大醉鬼,大賭鬼,生出一個爛小鬼。”
剛開始的時候,我只會拼命地哭,拼命地解釋說我的爸爸不是醉鬼,我的媽媽不是賭鬼,我更不是一個爛小鬼。但是沒有人理會我的委屈和傷心,他們依舊我行我素,依舊以捉弄我為樂。到了後來,我明白自己越是哭泣,越是軟弱,只會讓他們越興奮,越有成就感。所以,我學會了對一切侮辱視而不見,充耳不聞。面無表情地應對他們的嘲笑,哪怕我心裡難過的要死,難過地想要打人。
這些長著天使面孔的小撒旦們見往日的譏誚再也達不到原先的效果,不禁很是挫敗。但是他們很快又想到了新的方法折磨我,新的方法羞辱我。不知道是誰發現了我對爺爺奶奶不一般的感情,他們便在這上面做文章。
第一次聽見他們辱罵爺爺奶奶老不死的時候,我狠狠地咬住了牙,強迫自己回家去。因為爺爺奶奶不希望我在外頭惹是生非,因為我不想讓世上唯一愛著我的家人失望傷心。可惜,不是你不惹麻煩,麻煩就會離你而去的。小撒旦們的言辭越來越不堪入耳,越來越帶有人身攻擊性。我不知道這難道就是所謂的有教養的家庭的小孩嗎?為什麼他們可以肆無忌憚地譏諷我的爺爺奶奶生了個廢物?為什麼連我都明白的尊老愛幼在他們眼裡不值一名?年紀小不能成為他們胡作非為的理由,不懂事更不能為他們造成的傷害開脫。
我終究還是忍不住和其中叫罵的最大聲的一個男孩動了手。他的鼻子被我打出了血,我的手也在扭打掙扎的過程中骨折了。當我看到他的父母帶著他趾高氣揚地來找爺爺奶奶算賬時,當我看到年邁的爺爺奶奶小心翼翼地賠著笑臉說著對不起的時,我恍然大悟世上根本就沒有公平的存在,沒有正義的化身。
那一家人輕蔑地看著爺爺奶奶唯唯諾諾的樣子,面不改色地扭曲著整個打架的事實,得意洋洋地拿著爺爺奶奶一份一厘辛辛苦苦攢下來的錢作為醫藥費。我躲在門後,憤怒地握緊了雙拳,感覺到熊熊的火焰在我的心頭燃燒。
令人作嘔的嘴臉終於消失了,爺爺奶奶頹然坐到了椅子上。我戰戰兢兢地走到他們的面前,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爺爺寬厚的大手輕輕撫摸著我的腦袋,渾濁的眼睛裡老淚縱橫。奶奶在一邊抹著臉,哽咽地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