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年輕、沒經過事的張老師只希望這個不笑的瘟神再也別來。
既然接出來了,一家三口吃頓飯就是順理成章的事,尤其現在也不影響第四個人,吃就吃了。
夏渺渺穿著黑色條紋的蝴蝶結短袖襯衫,下身燈籠的六分褲,看著夏尚尚嬌嬌弱弱的窩在她爸懷裡一會讓喂口蝦仁、一會讓喂口果汁。
304嬌滴滴的神經
瞬間一股無名火冒了出來,你手腕疼!都多長時間了你還疼!
就算真疼了,疼怎麼不給她電話,為什麼給何木安打!是不是給自己打出不來,給何木安打就可以逃學,還有人好吃好喝的供著你!
夏渺渺那個氣呀,她養了什麼敗家的女兒,何木安要是以後喜歡你就怪了。
何木安從她進來精神已經鎖在她身上,但剋制著不去看夏渺渺有什麼變化,一心一意的喂著女兒。她分手後是不是心情不好?最近有沒有熬夜?是不是會心灰意冷?還是會像眼前一樣拉著人滔滔不絕的說不相干的話?還有與他們當初分手時是不是一樣?
一樣?!
何木安心裡冷哼一聲不曾抬頭,面色更加冰冷,帶著上位者的冷傲,他不想去看自己想象中的臆想,沒有必要,已經分手。何況是她為另一個男人惋惜,為另一個男人產生的情緒波動。當初自己那會她都過來了,萬一這個過不來,豈不是承認他的失敗。
何木安自己給自己鞏固著心裡建設,現在更家有了高傲的資本,她已經是他狩獵範圍內一隻出洞的神獸。
夏渺渺不知道他想什麼,見多了,也習慣了他永遠的‘不禮貌’,她就是看那女兒不順眼,誰的想法也不如現在她恐嚇女兒重要。
夏渺渺微微探身,眯著眼看著小女兒:“胳膊疼是不是?”
夏尚尚聽著媽媽溫柔的話,頓時有些心虛,但想想背後還有一個,又有了點底氣:“嗯……可疼了……”
夏渺渺抵著下巴,更加危險的期進她,帶著淡淡的威壓:“哪疼?”
何木安見狀,下意識的把尚尚護好,略帶暗沉的聲音響起:“好了,已經沒事了。”
夏渺渺自動不解讀他語氣中天然的冷漠,語氣說不出的擔心:“這怎麼行?骨頭的事能是小事嗎?正好我也請假了,飯先別吃了,帶她去醫院看看,做個全身檢查,用針扎入骨頭裡抽點粉末,順便再用針扎胳膊抽點血,再把她吊起來做個全身檢查,驗驗她是不是真沒事,要是——”
夏尚尚臉色瞬間蒼白,牙齒哆哆嗦嗦的咬不碎口腔裡的軟綿蛋糕,她不要扎針,不要抽血,嗚嗚,她不抽血。
夏渺渺萬分擔心的望著她,眼中心疼的能滴出水來:“我們可憐的小尚尚,這是怎麼了?疼哭了,這麼兩條細細小胳膊,萬一長歪一個,得多可憐,以後拿不住勺子、吃不了冰激凌我得多心疼,瞧瞧現在的可憐小樣子,乖,咱們去醫院看看,扎一下就好了,雖然疼,但胳膊疼一定不能馬虎,長歪了多醜,來,媽媽抱寶貝去醫院——”說著就假意上前要伸手抱她。
夏尚尚嚇的險些尖叫。
何木安見鬼的看著她,假的絲毫不用表演的演技、虛誇的言辭、過於豐富的感情,無一處不顯露著當事人粗劣的表演。何木安頓時牙疼,一股說不出的感覺在心底蔓延,演戲如此不走心的演員第一次見。
對尚尚來說這就是影帝級的發揮,淚眼婆娑的啪嗒啪嗒掉淚:“媽媽我錯了,我不疼,我真不疼,我不該說謊,媽媽我不該說謊……真不疼……我不去醫院,我不抽血……我不弔起來……”我不騙你了,她是覺得突然有個傻親爸,用用沒事,她沒想把她媽招來的,她覺得給親爸打了電話媽就不知道了,她明明算好了的,嗚嗚,她不抽血,她不想抽血。
夏渺渺‘擔心’的眼睛